杨洪看着面前的傅子墨,对于这个杨柳镇的小书生,杨洪一向印象还算好,因而,并没有一上来就对其施加枷锁之刑,而是等着他辩解。
“杨捕头,小生并没有做下这等事情。”傅子墨突然失去至亲,心里完全不能接受,已然无法正常思考,只会喃喃自语,反复重复着。
“我岂会……岂会这样做。”
杨洪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他可以暂时不拘役傅子墨,但是,县令刘大人早就已经被刘姨娘的银两收买了,再拖下去,如果傅子墨还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的话,那么,他也无能为力了。
此时身在院外的齐蓁蓁也听到了此事,大骇,靠,她的运气要不要这么好。
一出嫁,就遇到命案,她都有些忍不住要怀疑自已是不是天生命中带煞。
在现代的时候,早早没有了爹娘,长在孤儿院中。
大了,尽管长得不算差,但是一把年纪了也没有交到一个男朋友。
“这二少奶奶可真不是个省心的,这一来就克死了老爷、太太,这下子,要跟着二少爷去吃牢饭了。”
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家丁丫头们议论纷纷。
齐蓁蓁这才正视现状,不管她这具身体里的灵魂住着的是谁,总之,在旁人的眼中,她就是柳树村里的傻子齐蓁蓁,是傅子墨刚刚过门的娘子,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官爷,你看看,子墨他自已都没话说了,依奴家说就是她害的老爷、太太,狠心的人啦,你们还不抓他,留着祸害人啊。”刘姨娘急得不得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催促着。
“傅二少,可还有话说?”眼前人证俱在,要想物证,恐怕刘姨娘也能很快给他捧来。
“杨捕头,小生不可能毒害我爹娘的。”所有的人都相信傅子墨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证据了?
“来人……”
“且慢。”齐蓁蓁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着急啊,眼看着枷锁都上了傅子墨的双手了。
她连忙挤上前来。
“你是何人,因何上前。”杨洪声音宏亮,国字脸上,八字胡须十分严肃。
齐蓁蓁站在原地组织了一番语言,这才缓缓开口:“我是傅子墨的新婚妻子,我叫齐蓁蓁。”
杨洪一征,这不是他们柳树村齐家的傻子吗?
在众人呆愣的目光下,齐蓁蓁走上前去:“我想问捕头大人,傅员外和太太是何时去的?”
这些古代人查案也太简单了,连死亡时间都不查,直接凭借着一个模棱两可的杀人动机就要立案了,实在是草菅人命啊,太可怕了。
“大约丑时末。”杨洪看一眼仵作,替他答了。
他长年办案,这些东西虽然不专业,却也略知一二。
齐蓁蓁在心里换算了很久,将天干地支挨个背了一遍,才想起来,丑时末,大概是在凌晨三点钟左右。
那会儿,她穿越来了有一会儿了,她一直跟傅子墨在一起,他根本没有时间杀人。
齐蓁蓁将自已与傅子墨相处的事情,说了一遍,就连傅子墨掉下床之事也说了。
杨洪眉眼一开,其实这个案子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不说傅子墨不会这么做,就算他想做,他一个腿脚不便利的人,能干什么?
不过是傅子墨一时伤心过度,没能来得及替自已辩解罢了。
此时有齐蓁蓁开口,而且,还有傅子墨身上的伤口为证,他便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那……若不是他怀恨在心,杀了老爷,太太,那……那又是为何?再说了,他们是夫妻,她自然帮着他。”
刘姨娘原本是看在傅子墨讷言,才会不动脑筋整了一个漏洞百出的栽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