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快闪开,挨板子的事婢女一人来就够了,婢女贱命一条,若是撑不过去,就当是为王妃尽忠……”
“呸!不准你胡说,什么贱命不贱命?一下都替你挨了,还在乎再来几下吗?别在我面前逞能,更别说撑不过去的话,本王妃今日替你挨了板子,你就得伺候本妃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
阮秋言疼得抽吸,换了几次气才把话说完。
青梅往下吞了一口血沫,不知再劝什么好。
这个小妮子看着老实,也是个有情义的,刚才挨了那么多板子都没哭,这会她只挨了一下,青梅便哭成个泪人。
剩下的三板子无遗漏的全都落在阮秋言身上,挨完板子,阮秋言疼得浑身抽搐,差点也以为自己快要死过去。
她咬牙,“还有吗?没打完接着来。”
安亭忍不住说,“王妃,十下已经完了。”
“好,好!”
今日这板子她不敢说挨得冤枉,可还是忍不住怒视萧靖然。
后者神色稍滞,他本以为阮秋言是个寻常女子,前几日在前堂这女人已经给她惊喜,如今此举更是让他另眼相看。
他心道:此女不凡。
“扶王妃回去好生歇息,去请司马先生给王妃医治。”他张了张嘴,有些犹豫,“即日起,王妃解除禁足,可随意出入王府,王府上下家务,皆交由王妃定夺。”
阮秋言,既然你不是池中之物,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究竟配不配在南起王府有一席之地!
萧靖然如是想。
阮秋言一瞬清醒,解除禁足?手握大权?这算是因祸得福?
三日后,朝歌来人传萧靖然入京地。
安亭大忧,“这可如何是好?王府现下哪能少得了王爷做主?朝歌此番……怕是有意敲打咱们南起。”
这几年,削藩收封地的事比比皆是,朝廷新上位的年轻皇帝手段雷霆,对这些王族同室一点都不手软。
南起虽一直避其锋芒,这段时间的动静还是大了些。
消息传到朝歌,有些人坐不住了。
萧靖然不甚在意,幸好是前几日把王府交给阮秋言,若是临时托付,怕是才要大乱。
“王府诸事还有王妃,你好生辅佐,若是有人借机生事,你且传我令调兵,务必在燕无归回来之前护得王妃周全。”
“王爷若是对王妃有心,这些话何不亲自去说?”
“有心?她若想让我放在心上,且看她本事。”
京地一去,一来一回尚且有些日子,若是再在京中耽搁,少说也有半月余。
若是阮秋言当真能在王府中站住脚,那倒也不辜负他的安排。
若是……那就让她当个闲散王妃罢了。
同去朝歌的还有皇族下余几地的王爷,萧靖然一路上快马加鞭,到京地不过用了三日,竟比属地最近的北隅还要早到。
萧靖然一入京地,行踪就被那位手段凌厉的年轻皇帝知晓,连他宿的客栈都已摸清。
只过了个晌午,朝歌便派人来请。
定在在后院亭台,如此也不算君王和属地王爷政谈,两人倒更像兄弟。
“南起王爷来得好快。”年轻君王亲自为萧靖然赐酒,他推拒不得。
萧靖然礼答,“皇上旨意,臣不敢不从,南起不比朝歌消息灵通,臣来半日,皇上便召见。”
一个回合下来,两人各有试探。
年轻君王堪堪笑过,直说,“听闻王妃嫁入南起已有一年,却一直无所出,南起如今战时频发,朕甚是担心南起一脉。”
萧靖然闻声,送到嘴边的酒慢了一步,只在唇边抿了一口。
果然,南起的动静朝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