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坏接过来掂量掂量,这刀虽然不够厚重,但刀柄不长不短,刚好能藏在兜里,非常的喜欢,就拿在手里反复把玩。
老板见李小坏十分的喜欢那刀,伸出六个手指说:“老弟,这是最后一柄了。”
“老板,能不能便宜点?”李小坏虽然非常喜欢那刀,但还是决定讲价,钱这玩意儿能省则省。
老板见李小坏有些傻里傻气的,嘴里故意嘟哝说:“这么好的刀况且是最好的一柄了,便宜不得。”说着作势欲拿走。
李小坏那刻又犯了傻劲,急忙掏钱要了那柄刀。
“老弟,你买这刀干嘛呢?”收了钱,老板问道,“可别乱用哦,这种刀可是很要命的。”
“没事,就随便削削甘蔗之类很简单的东西。”李小坏说,他把刀藏在兜里,咧开嘴笑了。他想,自己有了这柄刀,就不会害怕朱长贵了,仿佛还看到自己把刀搁在朱长贵的脖子上,鲜血从朱长贵的脖子上慢慢流了下来。
回来的路上,李小坏觉得天气真是好,风凉凉的,吹着路两边的甘蔗林,舒爽极了,他愉快的哼着走调的歌曲。
天黑了李小坏才到家,他后妈正在等他吃饭,见了他这么晚才回来有些生气。就骂李小坏下午不去锄草,整天游荡像个二流子,无赖,这么晚了都不知道回家吃饭。骂道最后却呜呜抽泣起来:“怎么我命这么苦啊,这日子简直无法过了。”
李小坏没有反驳,他知道他后妈下午的手气不再好了,肯定输了很多钱。
李小坏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那柄锋利的刀放在床上的草席底下,刚放下他又忍不住拿出来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才点头微笑着重新放回草席底下,不放心,又用被子盖住,然后才出来吃饭。
何玉雪也懒得理他了,母子俩无声的吃着饭。
吃完饭,李小坏放下碗,撇撇嘴,打了个饱嗝,又伸了个腰,出了厨房。
从围墙外斜进院子里的月光非常的好,明晃晃的,就像他藏在草席下的那柄刀一样,他嘿嘿的笑了笑。
何玉雪吃完饭,也气鼓鼓的出去了,估计又是打麻将去了。李小坏没事可做,他在门口干坐着。干坐到天越发黑了,月上越发高了,他就回他卧室拿出了那柄刀。他拿着刀对自己说,我今晚要从朱长贵那里拿到一大笔钱,他要是还敢打我,我就一刀要了他的狗命。
李小坏拿着刀出门就向朱长贵家走去,但是刚走了几步,邻居家门口的狗就对着他凶吠起来。李小坏被狗突如其来的凶吠吃了一惊,他不知道狗为什么吠他,平日里就不吠,这时候偏吠?
李小坏藏了藏刀,闪回屋子里。这是不是凶兆?李小坏想,如果他拿着刀去找朱长贵,必然会打起来,到时候一定会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一不小心还有可能杀了人。李小坏想到这里打了一颤抖,转念一想,或许更应该拿着刀去找朱长贵的女人,先睡了他的女人再说,李小坏这么一想决定回屋里睡觉,并感谢了那些吠他的狗的提醒。
这夜李小坏做了两个梦,第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在芝麻地里追赶朱长贵,他走得快,一锄头把朱长贵打倒了;第二个梦梦见了小镇上发廊的老板娘搂着他睡觉,把他的头枕在她那丰满的胸上。这两个梦各自把李小坏弄醒了一次。
李小坏不知道何玉雪是夜里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早上醒来,穿好衣服出来,何玉雪已经做好了饭。吃完饭,何玉雪就叫他去锄草,说要是还不锄草,那块芝麻地就给别人得了。李小坏应答着,扛着锄头从后门出去了。
但他不是去芝麻地,他往朱长贵家走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会一会朱长贵的女人。
不过朱长贵家的门从外面锁着,没有人在。
李小坏无奈,只得去锄草。
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