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的书记办公室里,林水根吸着烟,心里想了很多。觉得自己有几个帮衬的,才能在村里立足,就想找几个人聊聊,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林书记啊,我的天啊,我不活了啊”,林水根正在抽着烟,思考问题。村妇女主任亓凤菊哭着进来了,林水根就是一愣。亓凤菊的丈夫胡德正,在村里是一个酒晕子,是逢场必喝,缝喝必醉,缝醉必闹事的人物。
这件事,林水根来胡家村没几天就知道了,胡德正好酒,酒品却是很好,人品也还可以,就是常醉酒,一醉两口子就打架。只要一打架就跑到村里了,要村干部出面,村里的干部也很头疼。林水根以为,一定是胡德正又喝醉了。
“亓大嫂,怎么了,是不是我哥又喝醉了?”亓凤菊一愣,不哭了。“我家德正怎么会天天醉?你这是什么意思?”亓凤菊虽然天天跟自己的丈夫吵架,可是别人说胡德正的不好,她却是一定会不愿意。
林水根笑笑:“那你哭什么?又不是死人了”,亓凤菊却是噗嗤一笑,说道:“林书记,我家的山羊丢了啊,我心疼啊,本来这几天想卖了,能卖20元,好给家人置办几身衣服,现在好,泡汤了,我的天啊,天塌了啊”。
林水根觉得很是好笑:“嫂子,无非就是一只羊而已,怎么会是踏天的事情?你好好找找,说不定是走丢了”。亓凤菊却是不信:“我都找了啊,就是村里手脚不干净的胡树贵家里,我都翻遍了,绝对没有”。
“你怎么能这样?”林水根也是生气,村里的胡树贵是有手脚不干净的毛病,可是,在没有证据之前,就擅自搜查人家的家里,那就是犯了村民的忌讳。亓凤菊却是不以为然:“林书记,怕啥,胡树贵就一个穷光棍,谁能可怜他?”
林水根觉得,不会是这样简单,胡树贵的哥哥胡树银,可是在城里铁矿上班,在村里有一些人脉关系,要是他不乐意了,也会找上村委会,这事就麻烦了。果不其然,亓凤菊还没走,胡树银就来了,一见亓凤菊就骂上了。
“你是妇女主任了不起吗,难道还要睡百家床吗?不要脸的东西,你凭什么搜查我弟弟的家里?”林水根一听,头都大了。这胡树银骂人也太狠了,睡百家床,那是骂亓凤菊是婊子,是个万人骑的主,亓凤菊怎么能愿意?
亓凤菊一听,胡树银骂自己是婊子,立刻怒火中烧,就反唇相讥:“说我睡百家床?嘿嘿,也不回去问问自己的老婆,跟别人好上了还蒙在鼓里,哈哈哈”。胡树银一听大怒,他自己也听的风言风语,说自己的老婆跟胡子明有一腿。
可是,没有一丝的证据。再说了,胡树银跟胡子明是拜把子的兄弟,胡树银很是相信胡子明,觉得胡子明不会办这样的瞎包事。但是,听见亓凤菊骂自己,也是生气,上前就要动手。林水根一看,这还了得?赶紧把胡树银拉开。
“亓大嫂,你丢羊的事情,我一会去派出所报案,你先回去吧”,亓凤菊一听,就借坡下驴的走了。胡树银余怒未消,就跟林水根唠叨起来,一是骂亓凤菊仗势欺人,一是说村干部不给自己的弟弟争理,说的是眉飞色舞。
林水根也是无奈,胡树贵手脚不干净,是人所共知,隔三差五的就把村里人家的老母鸡偷一只,炖了解馋,这也是事实。林水根就好说歹说,就把胡树银劝走了。林水根想想,亓凤菊的事情也是要管的,这个娘们可是一个麻烦。
林水根来到镇里派出所,跟值班的民警报案,讲述了具体的情况。民警就记录在案,却是说道:“林水根,你这个案子虽然不大,确是要所长回来才行,我们是普通民警,没有权限处理”。
林水根一听,这事还有真有些麻烦,就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等,百无聊赖,就拿出了烟卷抽烟。“林水根,怎么是你?”林水根听到声音,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