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回到家时,一打开家门,花生糖就趴在门口等她,见她回来,温顺地用头蹭了蹭她的脚背。
花生糖是只澳洲牧羊犬,出生不到两个月便被云舒从犬舍抱回家,养了快十一年,米白色的毛上带着浅咖色的斑纹,花生糖的名字由此而来。牧羊犬所谓的高智商,养了十年,在它身上都没有什么体现,但确实忠诚又护主,每天都要趴在门口等着云舒回家才睡。
云舒蹲下身子抱抱它,被蹭了一脸的狗毛。
“走吧,带你去洗澡。”
花生糖跟着云舒的步子往洗手间走,它年纪算下来相当于人类的70多岁,年纪大了,已经有些跑不动了,云舒刻意放慢了脚步,让它跟上。
花生糖洗澡时格外温顺,云舒用沐浴液在它身上揉出满身泡泡,白色泡沫包裹,只看得到棕色的眼仁,和黑色的鼻子。云舒点了一点泡沫在它鼻子上,花生糖有些不满地甩了甩毛,将泡沫溅到她脸上,云舒乐呵呵地擦干净手,掏手机,沾着星星点点泡沫的脸靠近满身泡沫的花生糖,做了个嘟嘴亲亲的表情,拍了张合照,才将泡沫冲过去。
即使花生糖配合,但又厚又长的毛要吹干,废了不少劲,最后都出了一身薄汗,身上也溅了不少水。
云舒弯腰整理散落在地上的工具,花生糖用头蹭她的脸,毛茸茸,刚刚被吹风机吹干,带着一种干燥的温暖。
“热死了。”云舒用指尖轻轻推开它的头,“好啦,自己去房间,我也要洗澡了。”
云舒洗漱完,穿着睡衣到卧室时,花生糖会用爪子按空调遥控器,此刻室温已经降下来,它趴在被子上,像一个大毛球。
狗不能洗澡洗的太频繁,她之前洗的频繁,花生糖反倒得了皮肤病,掉毛掉的厉害,现在一周给它洗一次澡。
花生糖平时没洗澡时,都是自己睡在床边的狗窝里,每次洗完澡,就会自己跳上床来,赖着不走,要和着云舒一块睡。
云舒拉开被子坐进去,花生糖便主动钻进去,蹭到她身边,热乎乎的。
她拿起空调遥控器,调低几度,盖着被子,身边传来花生糖的温度,柔软的肚皮贴着她的脚背,简直幸福的冒泡泡。
酒喝到微醺,她却莫名没有睡意。
李蔚送她到楼下时说的话又浮现在耳边:“小舒,一直维持现状其实本质上是一种后退。”
“花生糖——”云舒抱着它的身子,将头埋在它厚实的毛里,蹭了蹭,本来就东翘一缕的卷毛更加凌乱,“我要是每天都能像你一样,吃吃喝喝睡睡,什么都不用想,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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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斯年刚刚进家门,将领带拉松,家中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他今天和云舒见完面,就回公司处理事务,加班到深夜才回来。
打开门,对站在门外的人并不意外,这个点不请自来的,大概只有他的邻居兼发小,陆屿。
陆屿熟门熟路进来,靠坐在沙发上,没个正形:“今天怎么样。”
陆屿爷爷就住他爷爷对门,陆屿小他四岁,两人一块长大,对这桩婚事也算知道的七七八八。
“还成。”章斯年将领带解开,挂在门口领带收纳的架子上。
陆屿八卦之心没有得到满足,继续挖掘八卦:“啧,对雷霆手段的商界女强人,就这个评价?我还以为你会很欣赏她,两人相谈甚欢,说不准就假戏真做。”
“是她妹妹,云舒。”
“你说是谁?”陆屿从沙发上跳起来。
“云舒。”
“卧槽!”陆屿爆了个粗口,“云舒啊!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今天就偷偷跟过去围观了。”
“你认识她?”章斯年有些疑惑。
“你居然不知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