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全部,其他事情的记忆想是早已淡漠。
平淡无奇的早晨无意翻出了英语周刊中夹着的信纸——
“下午三点,我在柳条巷边上的往来酒吧等你,我迫切想要见你
by—刘晏”
折回数个路口,在深秋午后清风下渗出少许汗水。酒吧宽敞,意味如同五六十年代的日本酒吧,嗓音巧妙介于轻狂与失意之间,富有节奏感的美国摇滚乐占据屋内每个角落。她定睛看着大口喝着啤酒弹着吉他的那位大学生,他周围的人就像水雾的轮廓一般看得见却抓不住,回头走向久别的另一半故乡。
“怎么了啊?”我细声地问。
“喝点什么?我请。”
“橙汁汽水。”
她叫来衣着正规地服务员,“喝什么饮料?喝酒。”她说,“一瓶鸡尾酒和啤酒。”
“我跟他,彻底没了。”强噙的泪堵塞咽喉,语无伦次。
“究竟怎么了?”
“他从没真心待过我。只是喜欢占有的快感。”
“他和四班的班花从高二就一直卿卿我我。”
“树大招风,这两人反正从前我看都敬而远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男生是不是都那么混蛋?”她拱着鼻子,脸上的肌肉毫无规律地扭曲。
“你不能一下把我们都否定掉啊我认为,班花c班草这种树大招风的人,没多少不是骄矜浮躁的人儿,这种人天生就是来挥霍和占有的,都是祸害。”我平和地讲,没一丝愤怒的意思。
“你是在骂自己吗?”
“我哪是班草,平平常常普通人儿,哈哈。那你不也在骂自己吗”
昏沉的脸轻轻一笑带过话语,一口气喝完一瓶紫色的鸡尾酒。瞬间沉重的头靠在胸口之上,抽泣着的寒冷的泪瞬间冲破堤坝,努力压制着咽喉震颤的声音,脉搏无规律地上下律动。记忆一角暗光乍现,这一幕在不久前的今天仿佛似曾相识。
我坚定着的,我不能像他一样下流龌龊,祸害别人祸害自己。
空气的分子结成晶体,每一阵呼吸带着微微的痛感与粗糙。一我们言不发,周围沉默的可怕,放在我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我附和着的左臂调整着包围的力度,一切出于怜悯之心。
“一切都会过去。”
“能一直陪着我吗?”
“就像现在。”
一切出于怜悯之心,我深知当时痛苦的钻心。
空气渐渐柔和,时间在音乐与酒精中移动,两人面前的酒瓶逐渐增多,在彩灯下反复折射出缥缈抽象的光芒。随后,静看周围的一切和面前的人,直到她在桌上拍下纸钱与硬币,分道扬镳。
日夜兼程地写出了第一版《the lve f ripple》的翻译,努力还原了荷尔蒙的浓度和英文的简练,交给宋云哲。
“这么快?看着上瘾是吧?”
“我知道了,你就是个反革命流氓犯。我不懂你们这些邪恶的想法”我苦笑道。
“这都是名著,都是好书啊。”他装着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辛苦了。”塞给我一沓厚厚的稿纸包好的毛票,够我喝上一个月的啤酒或是可乐。
挣脱了大人口中的生存规则,内心无比爽快。在家于未醒的微醉中小睡,做着逃离现实的梦,嘲讽着脚下被奴役的一切。
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