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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云哲:“有的人生来狂野,这种人天生无悔!”

    “哎有点累了。”刘晏说。

    事情寻常的发展,就像没我的世界一样转动。缓慢伸直的双腿带来眼前漆黑的弹幕,其中的字迹对于神经有着瞬间处于崩坏边缘的濒死感,脚下踩着七彩祥云,走那熟悉的门c熟悉的路。手掌按压着紧闭的眼睛,所有的图像汇聚成深沉的绿色缓缓飞旋,夜空中,从瞳孔钻出的黯淡恒星在空中飘荡。

    没什么疲软两口啤酒解决不了,世上无难事,只恐夜无酌。

    “我告诉你们啊!年少是道无解的证明题,不管你做什么,终究有靠谱的‘exp’。”马浩天作为大我们三两天的过来人,活像三旬迁客骚人。

    “哪儿那么多废话,就是该疯就疯,该走就走,该看就看,该得就得呗!哪儿那么玄幻?”宋云哲摸着木桩近乎平滑的年轮,另一只手感受着铭文的凹凸。

    我和刘晏在他们之间显得尤为含蓄,但,歌谣和狂言藏在心底说不出来,河水在高墙下无能决堤。这种欲望就像路边花生的芽儿——找准时机,一拎能拽出一大串儿。

    书包压垮少年背。我把书包带出来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们竟然认为我是爱学习的三好青年。”

    被人听上去很是讽刺,我听上去自然更为讽刺。

    花好,月圆高挂天空。

    路边不远的田里有未挖干净的红薯地,能在星月的银光下看到舒展的芽,一户人家熄了灯离得很远,房屋静躺在黑夜的怀抱中,摸摸兜内有化学实验室没用完的火柴,马浩天一唱一随,造出了三次元的仲夏火焰节。

    天黑暗而冷漠的时间仍然继日地拉长,风越来越尖锐时而刺破衣衫,天边城墙外看不到雁子的踪迹。火苗无休止地窜动着,花火掀起时间与热浪。马浩天是个热能管理学科的一位好料子。把杨树和爬山虎的枝条编制缠绵,废弃的卷子充当火种这辈子永远烧不完。

    像极了周口店的原始北京人。

    我们脑子里仍然流淌着s和的溪流未曾入土为安。

    宋云哲的手像是拖住了火焰邀请星月陪伴:

    “十七八岁的少年爱打枪,

    人头归我谁都别抢。

    十六岁的学生坐长椅,

    眺望c眺望,看不见高墙。

    沐浴阳光

    嘴里含着老冰棍,

    作业一笔没动昂。

    可老子一点也不慌。

    聚集绿荫的杨柳旁,

    末夏虫鸣盖满池塘,

    狮鹫飞过战场之上,

    睁大双眼联盟不灭。

    奔向最远的疯狂,

    掉回最原始的森林,

    喝下最毒的穿肠酒

    推开窗背对夕阳云海茫茫。”

    墨绿玻璃瓶瓶中酒的液面开始摇晃塌陷。三秒后玻璃碎裂声酣畅淋漓,这一幕跟现在被现实击碎的年少水晶一模一样。

    我慌张地拉着卡住的拉链,生怕这美景即将破碎,飞速扭动笔尖追逐记忆的节奏,数学课本空白的扉页迷途茫茫,笔画舒展浪迹天涯。班里的同学看到文字这般的无法无天,告解着我被判反革命罪行。

    最后一字落款。

    “诶诶。你这是要赶上我的节奏吗?”她玩笑着指着我那一摞期中的泛黄潦草的试卷c雪白褶皱的答题卡。发卷的时候,谁那么闲的分类整理,我和周围的人从来都是一股脑直接塞进位斗里。

    “随便吧。我不在乎这些。”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数不清的几套卷子溺死在了火海里。

    我知道你喜欢火。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她说。

    “合着你从来没把我当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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