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苏映雪的意思,可是见这个姑娘不动声色就做了这件本该自己做的事,内心复杂。
“那也不至于划这么大个口子吧?”
苏映雪笑了,不复之前娇媚的模样,反而是让裴莹有些毛骨悚然的体贴,“心疼了?”
裴莹看着那个不大的帕子被完全染红,宛如新婚之夜大姨妈冲了龙王庙一样的架势,也扯了扯嘴角。
不,我不心疼。
我只是不想亏欠更多。
她拿了些备好的伤药和干净的布子过来,先把鲜血止住,然后抖了些药粉于伤口上,担心苏映雪会疼抬头看了她一眼。
苏映雪仿佛伤的不是自己一样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只是静静看着她动作。
裴莹没说话,动作却更轻了,放柔了力量细细用布包扎好伤口,才把她的手给缓缓放到床上。
这会她是真心有点难过了,主要她是手控,苏映雪那白玉一样的手,啧,包扎的跟个大陀螺一样,怪可怜见儿的。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包扎技术很差的。
苏映雪任她动作,尽管手指疼的连着心都在抽,她心里却不再是之前的阴霾。看着裴莹那样细致与温柔,苏映雪更是坚定地看向房门的方向。
“娘亲她们还在外面。”
裴莹不由也看了过去,头疼得很,这一家人怎么这么不着调,“嗯我知道。”
“没法子?”
裴莹还真想不出办法来,“没有。”
脑内自动搜索起了以前闹洞房的新闻,怎么让闹洞房和听墙角的人消停——发红包?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而且拜托这是三位夫人;削苹果不带断,要是断了可不被敲爆脑壳等等不能甭人设,这里这些都不实用。
她忍不住叹气。
“我有。”
然后苏映雪抚摸了一下刚刚束好的包扎,清了清嗓子。裴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她觉得这姑娘可能又要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作了。
果不其然。
苏映雪猛地一拉裴莹,就让自己被裴莹扑倒,“嗯!”然后半是演技,半是发自内心地□□了一声。
余音绕梁,大声的连门口趴到最后的裴家三夫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裴莹:“”该配合演出的她演视而不见。
“哎呀珏儿看着清清冷冷的,实际上”三夫人捂着嘴,吃吃笑了出来。
可不呢,另外两位夫人都深有所感地点点头。
大夫人听自家女儿的洞房一点害羞都没有,反而认真在发愁:“你们说,珏儿会不会不太会那个?”
“怎么说?”
“哎你们也知道这孩子,之前我想尽办法,她总是逃避,我也没了办法。”
“也就是说!珏儿不会?”
“哎呀呀,那映雪现在这样可遭殃了呢。”
“之后多给映雪补补身子吧。”
“嗯。”
三位八卦的夫人一边喜悦,一边忧心忡忡地下了结论。
房内,裴莹正在观看直播娇喘。什么妩媚版本的“嗯啊”c“嗯~”c“夫君~”,低喘版的“不行了”,“讨厌”就不说了,关键是吧,还高低起伏,富有节奏感,有高亢到极致的欢愉,还有坠下去后的慵懒,如果不是自己在一旁看了个全程,怕是真以为房内在上演活春宫的戏码。
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裴莹一脸微妙,“映雪,你怎么这么”熟练?
苏映雪表演完毕,正在轻喘,听到这句话以为裴莹在怀疑她,心里先前埋下的委屈顿时铺天盖地涌上心头。气地再次把她压倒在身下,俯视着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夫君了的女人。
“阿珏莫不是觉得我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