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后。
叶莲这丫头满脸兴奋地穿着我给她做好的旗袍离去。
当然,在临走前,我已经为她验证了这件旗袍是多么的富有魅力,当她换上旗袍的一刻,以我的阅历都忍不住两眼通红。
结局自然不用多言,我俩足足闹了三次!要不是我用上好的真丝所制,再加上我的理智,只怕我都能把她身上穿着的旗袍给扯烂了。
当然,最后也没收到钱,我摸了摸鼻子,暗道叶莲这丫头以后得列为黑名单了,要是再来个几次,哥以后不得去喝西北风了?
给自己泡了杯玛咖,我扶着腰坐回柜台上。
店里有点冷清。
我却一点都不急。
毕竟我这店,主营也不靠寻常客人,都是老客户,比如这订制情趣旗袍,经我手度量,再到成衣,普通点的约莫一个礼拜制好,若是工序繁琐,那便需要一个月乃至更长的时间!
当然,收费也不菲,最低三千起,若是需求高档,那诸如一万八,两万八乃至五万八的套餐也有。
所以,哥我自是不差钱的。
打开电脑,我给远在伦敦的六子弹过去一个视频。
六子本命陈展飞,是我的发小。
“六子,查的怎么样了?”
视频一接通,我便开门见山问道。
“海哥,有眉目了,你让我查宋家,这次真的有消息了!”
视频那头,一个精瘦的年轻人认真说道。
“宋家当年逃难英国,开了一家手工裁缝店,后面几十年发展壮大,已非一般。”
“现在国际上鼎鼎大名的云锦坊,幕后就是宋家在支持,在英伦这块地,已经是不少富豪首选的私人服装订制店铺。”
说到这,六子不解的发问:“海哥,宋家跟你要找的成衣八技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当年张瑞香得成衣八技,事实上只精通了剪裁二技,其他技艺他自认为精力不足,未免失传,于是找了另外六人,分别传下另外六门。我家就得了度量这一手艺,这些年经过我的调查,宋家应该是得了染这一门技艺。”
“原来如此。”
六子点点头,最后露出一抹苦笑。
“海哥,如果你是想从宋家手上获得染这一门技艺,估计有点悬,据我所知,宋家野心勃勃,一个月前联合国内瑞华集团,正式进军国内服装界,云锦坊在沪海的第一家直营店也马上要开业了,根据我的信息,宋家布局华东和华南等省市,将来云锦坊在高档成衣市场,起码还要再开设一百家以上分店!”
“我明白了,辛苦你了。”
挂断视频,我闭眸静坐。
“小海,我这一生遗憾之事,无缘得见成衣八技再现光辉。”
脑海里,想起爷爷临死前死不瞑目的一幕,让我的心分为悲恸!
“小海,你知道什么样的裁缝才是好裁缝?”
八岁时,爷爷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当时我还小,家里的环境也不好,时常饿得了头昏眼花,所以那天我傻憨憨的回道:“爷爷,能吃饱饭就是好裁缝。”
爷爷听了后摇摇头,拉着我的小手语重心长的叮嘱我:“小海,记住了,好的裁缝每天都在想一件事。你祖爷爷就是这样一个好裁缝,一年前给客人做衣服量下的尺寸,他再见了那人,随口就能报出来。”
“所以,好的裁缝就是认真,做衣服就跟修行一样,需要全神贯注。”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一件体面而又精致的衣服,或许就代表了一个人的一生。
当年我或许不懂,但现在我懂了。
点下一根沉香,我走到裁剪室,方方正正的裁剪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