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一句话没说过。”
如星会意,忙压低了声音感叹说:“怎么可能,这两位年龄差的也太多,我们公子那性情一不行不行,根本不般配,何况公子年初还在跟其他人家的小姐议亲呢。”
如月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要是以前估计老爷是不肯的,不过公子如今也痛改前非了,年初的亲事也已经告吹,更何况季家要出了事,燃姑娘可就是无依无靠了,都是北边来的,我曾听孟夫人私下里感叹,两家彼此都知根知底,嫁到我们家来,老爷就既不用操心纶公子的亲事,也不用担心燃姑娘的前程,难道不是两全其美最好选择吗?”
如星似是被她这一番话给唬住了,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好一会儿才道:“那孟春夫人也同意?”
如月脸上忍不住露出不屑的表情,小声嘟囔着:“她又算是哪门子的夫人,之前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的人,这种事那里轮得到她说同意不同意。”
她说的含糊,如星没有听清,问道:“啊,姐姐你说什么?”
如月反应过来,忙出言遮掩道:“我说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老爷要是下了决心,夫人是不会反对的。”
如星带着如月走到客房门口,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带着一脸震惊的表情,她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回应,知是季燃还没醒,两人只得推门进去。
走近床边,如星轻声唤道:“小姐,快醒醒,大夫到了。”
床上还是一片寂静,没奈何,见有一小截衣袖露在被子外面,如星伸手拉了拉,只是这一拉不要紧,她哗啦一下,把整件衣服都给拽了出来。
不过出来的也仅仅是个衣服,如月看出不对,干脆握住被子一角,把整个被子都掀了起来,只是看到的东西,却让两人目瞪口呆:床上用枕头和衣服摆出了个整整齐齐的人形,而本来应该在这里的那个大活人,却不见了半点踪影。
那么现在季燃又在哪儿呢?
马车在路上晃晃悠悠地走着,太冲看到路边有个小茶棚,决定停下来让人和马都歇歇脚,他一边停车,一边向车内喊道“朱砂,准备下车了,我们在这儿歇一会儿。”
车停稳后,太冲最早下来,他先拿起腰间的葫芦,向店家讨了口白水,站在车边仰头狠灌一气,这时,只见车里慢慢伸出一只手,只是这手的大小他猛地瞪大眼睛,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噗—你你你你你!”
车帘拉开,太冲看到里面的人,竟然是本应该在太平观客房中养病的季燃,只不过此时的季燃,哪有半点腿脚不适的样子,她先是利落地翻身下车,接着又拉住朱砂的手帮他下来,太冲再也忍不住,把嘴里含着的一大口水全部喷了出来,用手指着季燃,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一太平观一
听到回报,范纶急忙也赶到客房来,见到房间里的情形,也急躁道:“人呢?让你们好好照顾,你们就是这个照顾法的吗?”
出去寻找的侍从们此时也回来了,都说太平观这周边都找遍了,也没见季燃的半点蛛丝马迹,如星闻言又急又怕,惊得跪倒地下,抽泣道:“公子,奴婢真的不知道,今天一早我们还一起去送太冲真人离开,小姐差我回房拿送给小道童的临别礼物,结果那个荷包掉到了院墙外面,我只得跑了好远去观外找,等我回来,屋里就静悄悄的没声音了,再然后我就在门口候着,只有接你们的时候离开了一小会儿,小姐是什么时间不见的,我实在是不知啊!”
范纶烦躁地踱来踱去,范则对季氏子女向来如同自己的子侄一般,季燃更是他们之中唯一的女娃,如今季家已经一团糟,要是再弄丢了季燃,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只是他一贯是怜香惜玉的性子,见如星这小丫头哭的这么可怜,也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