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林瑶花。”
秋澄:“你跟我说主任我都信。”
胡芳:“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不过这都是真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当初他和林瑶花晚上一起逃走,都已经逃到了铁门外面,甚至都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林瑶花突然临时变卦,使劲拉着他不让他走,还大喊大叫,惊醒了所有人。”
“接下来你也想象得到,组长又被重新抓了回去,经过这件事,组织对他大为警惕,再也不敢信任他,所以就算升到组长也有人跟着,更不敢放他出去。”
“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病!?”
秋澄听完忍不住破口大骂,呼吸有些重,气得两眼发红,“看来我上次打她还不够轻!”
“你冷静一点。”胡芳被她吓住了,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同时朝左前方扬了扬下巴,眼神示意她看那边。
秋澄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魏伟成一伙人,他们体罚完罗宇勤后,不仅没散,还兴冲冲地搬了几张桌椅玩起了扑克牌。
像是听到了她们的动静,他们齐刷刷地抬头望向她们,目光不善,特别是魏伟成,阴厉的眸子如饿狼般虎视眈眈地望着她,表情意义不明。
被他用那样的眼神盯着,秋澄打了个寒颤,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透心的凉。
“我们先去上课吧。”
胡芳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适应能力远非她能比,遥遥对着魏伟成恭敬的笑了笑,迅速拉着秋澄远离他们的视线。
今天是她监视秋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两人又得遭殃。
这一天下来,秋澄听课心不在焉,被讲课老师严厉批评了好几次。
其实她也不想,平常她还会装装样子,可现在她一点心情都没有,一想到景清是被罗宇勤骗来的,心中就止不住的愤怒和难过。
比当初发现自己被骗时有过之无不及。
特别是景清还为此损耗了大量钱财。
罗宇勤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景清本该有个光明的未来,如果没有被骗到这里,他现在一定在国外过得很好,住在三层楼带花园的洋楼里,喝着名贵红茶,沐浴在日光下,看着他最爱的书籍,身边或许还有个身材火爆的外国女朋友,可以不漂亮,可以不温柔,但一定比她要好一百倍。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罗宇勤给葬送掉了,曾是天之骄子的他,如今沦落到和一群人挤在地上睡大通铺,每天吃粗茶淡饭萝卜青菜,每时每刻都被监视着,晚上还要被迫用别人的洗脚水洗脚。
这样的生活她都忍受不了,他却闷声不吭地全都熬过来了。
秋澄是知道的,他有洁癖,很严重。
这天晚上,她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中想的全是景清,愧疚难安,几乎一整夜都没合眼。
虽然她很想立刻找罗宇勤问清楚,生气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苦于没那个机会,除了胡芳,她明显感觉到监视她的人比以前更加严厉,跟得也越发紧,这段日子以来,她几乎把向外面求救的方法用遍了,什么在纸币上写求救信息扔向窗外,或者假装顺从让他们放下戒心。
但都不管用。
胡芳曾偷偷告诉她,如果想要自由出入这里,不仅要交钱,还得至少拉一个人过来,这也验证了她当初的猜测,想要脱困,必须找一只替罪羊。
而且,上面的人都狡猾得很,并不会那么快让你拉人,会有一段新人适应期,在他们确认你被洗脑得差不多后,才会让你打电话。
秋澄问她:“如果他们发现洗不了那人的脑怎么办?”
胡芳的回答让她毛骨悚然——
“那就会一直洗。”
洗脑,归根到底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