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三楼的动静打搅到傅立衡休息,管家无可奈何地跑上来要求我们让她安静下来,保姆愁眉苦脸地跟我征求,问我可不可以喂她安眠药。
再这样下去只会惹傅立衡愈发不高兴,但她一时半会儿也不像是会安静下来的,于是我只好准许了她们。
当我看到我女儿被她们像是物件一般摆弄时,我才发现她从出生到现在竟连一个名字都没有过。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睡下,睡着了的她看起来就跟正常的孩子一样,我抚摸着她嫩滑的脸蛋,在三楼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傅立衡宿醉头疼,但又不得不去傅氏上班,他现在被老头子盯着,已经不能像之前过着花花公子的日子,他本来脾气就大,我怕殃及鱼池,喂了他一碗醒酒汤后就连忙把他塞进了去公司的车子里。
傅立衡一在家我的压力就倍增,前几年他流连花丛忙着播种从不着家,我乐得轻松,倒是这几个月,他为了做出业绩给老头子看,几乎天天回家,每天都闹得我不安生。
我回房间打算睡个回笼觉,但怎么都睡不着,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给我,叫我好好打扮一下,中午要去老宅吃饭。
他咬牙切齿地告诉我:“老二说他有好消息要宣布。”
傅立衡的弟弟傅立远一直是他的死对头,自从傅立远回来,傅立衡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脾气暴涨,他会这样也无可厚非,因为傅立远就是老头子找回来继承家产的。
跟傅立衡这个从小就冠着傅家大少名头的标准富二代不同,傅立远是老头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找回来的,所以一回来就对傅家家产显示出浓厚的兴趣。
傅立衡这才急急忙忙迎战,但总被他这个便宜弟弟压着一头,也难怪他一提到他就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他撕碎。
挂掉电话后,我立马起床洗漱化妆,不过一会儿就有车来接,半个小时后我就到了老宅。
此时傅立远的妻子已经到了,这时正在教她刚会说话的儿子喊爷爷。
纵然是一生杀伐决断的傅广川,听到这一声声软萌的奶音,也融化了一脸的冰川。
这样的天伦之乐我不敢去打扰,在门口一直等到傅立衡和傅立远两兄弟到。
&nsp;傅立衡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干嘛站在门口?”
我示意他看里面,傅立衡往里面瞟了一眼立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当即就扯着我的手臂朝里面走,一边大声道:“爸,我们来了。”
傅广川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倒是傅立远亲亲热热叫他“爸爸”时那凝固的脸才缓和了一点。
“老公,你来了。”傅立远的妻子是他进门后不久娶的,本来是个女星,嫁进傅家后就息影了,虽说本来也不是个多大红大紫的明星,但拧不过人家肚子争气,嫁进来半年不到就给傅广川生了个大胖孙子,也难怪傅广川会偏爱二儿子多。
“什么时候来的?累不累?”傅立远一来就旁若无人地对妻子嘘寒问暖,一边把他站在腿边的儿子抱到怀里逗弄。
琴瑟和谐,说的就是这个了。
我正看着,突然傅立衡狠狠捏了我手臂一把,我吃疼,皱眉看他,他朝我挤了挤眼,我没理他,本来就不是多恩爱,还要装什么,傅广川又不是瞎。
傅立衡见我不配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当没看到,没过一会儿就开饭了。
傅立远说是有好消息要宣布,但一直到了开饭都不肯说,老头儿也有耐性,等吃到了一半再问他,傅立远这才停下筷子,然后牵起了他妻子的手。
看他们眉来眼去,我就大概猜到会发表什么,果然下一秒,傅立远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妙又有了,前两天去医院查,已经听到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