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米感觉全身发热,小腹下面更是热乎乎发烫,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憋得难受,一下子惊醒,拍了拍紧绷绷的肚子,奶奶的,出了很多汗还是要尿。四周望了望,已经是夜里,一弯勾月挂在西面的天空。
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黄玉米头皮一麻,尿意都没有,深更半夜,不会有鬼吧。
“黄玉米,黄玉米。”
有人叫了两声,声音很尖,是捏着嗓子说话,黄玉米身体哆嗦了一下,听老人说过,半夜有人叫名字不能答应,会被鬼魂带走的。
“难道没在这里。”
这次声音正常了,黄玉米大声骂起来:“妈的,黄皮皮,你不好好说话,半夜来吓人啊。”
“不要大声,我和二愣子看你来了,带点吃的。”黄皮皮压低声音。
“我不饿,要不,就把我从这鬼地方弄出去。”黄玉米靠近房门,抬手抓住钢条晃了晃。
“你想越狱?”黄皮皮声音微微颤抖,明显紧张。
“越你妈个头,这不是大狱,只是审讯室。”黄玉米气恼地说道:“大不了老子远走高飞,出去闯荡江湖。”
豪言壮语都是从街头说书那里听来的,黄玉米和黄皮皮还有二愣子是死党,经常听那些好汉的故事,不过二愣子和黄皮皮比黄玉米知道的要少得多,他们听说书的时候基本都是呼呼大睡,只有黄玉米听得津津有味。,
听说黄玉米要闯荡江湖,外面两个人低声商量了一下,然后响起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门锁很快被撬开。打开门,蒙蒙月光下,胖胖的黄皮皮身后站着一个粗壮的身影,是二愣子,也是十五岁却比黄玉米高一个头,膀扎腰圆没脑子,就像水浒传里的黑旋风李逵。
“你们先回去,我回家看看。”黄玉米也不和两位死党客气,撒开腿向家的方向跑去。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没有人来瞧瞧,猪脑袋都能想出来一定在想办法。
临近家门,远远望见堂屋内昏暗的灯光,家里那张好久没有用的八仙桌摆到了中间,上面摆着许多菜,厨房里传来一阵勺子碰铁锅的声音,肉香四溢,一定是老妈还在炒菜。黄玉米可以用裤裆里的家伙保证,过年过节也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东西,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乡下人屋前都是一块打谷场,下过雨用磙子压得很光滑,黄玉米走到场边。刚要叫喊,堂屋里传来一阵笑声,他愣了一下,是李来福,妈的,跑到我家喝酒来了。
猫着腰沿着房屋转了一圈,来到堂屋后面,堂屋后墙上有一扇夏天用来透风的窗户,玻璃坏了一块用纸糊着,还有几块也是布满裂痕,那都是黄玉米学弹弓的杰作。
眼睛贴近窗户,堂屋里的情形看得清楚了点,黄大洋和李来福相对而坐,桌上三瓶酒已经空了两瓶,昏暗的白炽灯下都看得出两个人一脸红光,说话都短了舌头,黄大洋陪着笑:“李所长,我儿子的事你要高抬贵手。”
“明白,明白,乡里乡亲,黄叔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明天就把黄玉米放了。”李来福信口说着,很兴奋,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吱的一声。
黄大洋已经不胜酒力,但脑袋还没有糊涂,冲着厨房大声叫着:“玉婷,出来陪李所长喝两杯。”
黄玉婷答应了一声从厨房内走出来,进了堂屋来到桌前,端起酒杯向李来福敬酒,李来福并没有喝,眼光在黄玉婷身上溜来溜去。黄玉婷身形消瘦,但发育得很丰满,胸部挺拔,似乎要从单薄的衣衫下蹦出来。李来福咽了一下口水,眯了眯眼:“玉婷啊,好久不见,成大姑娘了,我记得比你大几岁,以后就叫我大哥,不要客气。”
“李所长,我可不敢当。”黄玉婷喜欢看书,说话有点文气。
“什么敢当不敢当,叫哥哥,以后我们多多亲近。”李来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