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城随意把一叠红色请帖扔我脸上,大红的请帖精致奢华,打在身上其实没有多少力道,但却几乎把我砸地倒下。
“东城,你还跟六年前一样勇猛。”这个时候,苏卿卿娇滴滴的起身,柔软赤裸的身体像是艳蛇一样缠上靳东城的胸膛。
六年前?我还没进监狱,我还是人人侧目,苏卿卿在我身边比影子还暗淡的苏家二小姐,我跟靳东城还是江城最引人艳羡的金童玉女。
“六年前你们就已经……”
“是啊,姐姐,六年前我跟东城就在一起了,在你跟东城还没有牵手的时候,我浑身上下都被他吻过,在你羞怯他说求婚才能接吻的时候,我已经跟她在车上,路上,靳家,还有你的公寓里都上过床,在你终于答应了求婚……”苏卿卿阴狠的看着我,殷红的唇如血:“我已经为东城怀了了两个孩子!”
“不可能!”我的大脑锐痛,比我被宣判入狱8年的声音还痛的喘不过气!
“怎么不可能?我的好姐姐,“你手上的白玉手镯里面有一条青色的裂纹,不过是他怀念我们的孩子送给我的礼物,我稍微编造一下,就套住了你五年。”
“你倾注所有画就的十年初心,东城转眼就送给了,保我破格送进圣米仑。一直默默无闻的苏家二小姐,一纸功成名就。这是东城替你还给我的礼物。”苏卿卿笑得张狂。
“还有车祸那天你最后喝的那杯酒,不就是我亲手端给你的吗,我的好姐姐!”
“贱人!”我头疼欲裂,扑向苏卿卿,可是我却是像一根稻草一样栽下床。
苏卿卿早就看准了时机,一脚揣在我的下腹,她知道我肠胃不好,小时候就犯过胃穿孔。
我的脑袋撞在苏卿卿比我监狱的床还大的梳妆台上,疼得眼冒金星,几乎呼吸不过来。
上一秒还像是小鸟一般脆弱的苏卿卿,这次直接跳下床,狠狠揪住我的头发。
“就凭你就敢对我动手?我没让你死在里面,就是为了你还有你短命的妈看看,我是怎么把你踩在脚下!”紧接着她就高高扬起尖厉的指甲,一耳光扇下来。
但是她应该是没想到,五年的牢狱之祸,我每天朝夕相对的,绝对是比她凶残戾气十倍的女囚。尽管我疼得气都喘不匀,但是我本能反拧住她的养尊处优的皓白的手腕。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反射,我恐怕早就死在监狱里。
可是下一秒,一个巨大的力量摔在我脸上,我几乎横飞出去。
如果在监狱,面对的是凶戾而暴躁的女囚,我或许可以躲过,但是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相信,靳东城会对我动手。
我的胃重重顶在桌角,又摔了下去,疼得浑身痉挛,手都抬不起来。
苏卿卿像是疯了一样跑过来,抓起我的头发对我左右开弓对我扇耳光,我只望着我空了的手腕,日日夜夜带着的手镯断成了两半,又半截扎进了心口的位置,我疼得连呼吸都遏制,更别说阻止苏卿卿的耳光。
最后苏卿卿像是垃圾一样抓着我的头发,用连家居拖鞋都有着尖利高跟的水晶鞋踩住我无力挣扎的手指。
“姐姐,我记得除了靳东城,你最得意的就是你的设计图,如果你的手废了……”苏卿卿的脸上都是肆意而染血的笑意。
不!我的脑袋里一团血雾,如果剖去靳东城,设计是妈妈唯一嘱咐我永远不要放弃的东西。
她们,夺走了我的五年,还要毁掉我的一切!
没有爱情,没有亲情,她们要的是我比死好痛苦才甘心!
苏卿卿的手开始慢慢用力,我的手指疼得快要裂开!
“噗呲”一声,苏卿卿后退了一步,红色的血溅到她真丝的睡衣上,苏卿卿一脸嫌弃。
我把扎进胸口的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