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消停下来,瘫软地躺在那儿歇着。
两人的汗慢慢地消了,张丽雅起身收拾好自已,然后便依靠在床头上,她要和刘志强说说母亲再找老伴儿的事。
“今天我妈跟我说了件事儿,她想再找个老伴儿。”张丽雅有意说的轻描淡写。
听到这个消息,刘志强竟然没有如张丽雅那样楞怔一下,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好像早有预料似的道:“好事儿,你爸都去世多长时间了,剩你妈一个人在家,尤其是这大晚上的,多孤单。”
“你知道什么?就说好事?”张丽雅怪起来。
“怎么了?你能天天陪你妈聊天唠嗑?有人做个伴儿,你妈心情好,也不容易得病。”刘志强仍坚持着。
“我妈要找的老伴儿,居然是在网上认识的,还是外地的,要来我妈这儿住。子女是不是同意?来这儿生病住院了怎么办?将来不能动了,他子女不把他接回去怎么办?这些事儿,不得双方子女见个面说清楚起草个协议吗?”张丽雅一口气儿说出自已的担心。
“网上认识的也不是不可以,外地的来这边住,少些子女啰嗦事儿,也可能是好事。妈了解这个人吗?”刘志强却有不同看法,对于张丽雅的那些担心却并不怎么关心。
“我妈说了解他。”张丽雅没好气地回道,她和刘志强在一些家庭琐事上,总是各执己见。自已说什么事的时候,刘志强很少马上就一口同意或赞同,总是拧着自已说。
“我相信你妈,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妈能看上的人”刘志强笑了笑:“我到是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丽雅更是没好气地看了刘志强一眼:“我的担心事儿呢?”
“你妈都多大岁数了,人生还有多长时间?她能开心高兴一天,就让她开心高兴一天,想那么多干嘛?我看你快养成职业病了。再说,有些问题,你妈也不能不去考虑,关键在于她,只要她看准人,她高兴就行。”刘志强劝着张丽雅。
刘志强说自已“快养成职业病”,这显然不是好话,张丽雅心里有些不悦:“你说的倒是轻巧,那个人真的住院生病了怎么办?他子女不管他了怎么办?”张丽雅又重复着先前的问题,剜了刘志强一眼,又续道:“我要找个爹来家养着吗?”
“你干嘛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把事情想的那么糟?把人想的那么坏?再说了,不是有法律吗?你不是懂法律吗?到时就按法律来呀。”刘志强看了张丽雅一眼,一脸的无所谓。
张丽雅听出刘志强的话味里带着不屑和嘲讽,他刘志强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以前总是拧着自已说话,可没听他如此说风凉话。刚才对他刘志强的一番犒劳,没有回报和收获呀。“就应当再憋他一段时间,憋出他前列腺来!”张丽雅心里恨着怨着。
“我什么样的案子没办过?子女不管老人的没有吗?为这种事儿,我们去打官司,面子上好看吗?不丢人吗?”张丽雅语气有点儿急了。
“又是面子,就你面子值钱!”这次,刘志强话味里完完全全带着讽刺的味道了!
“刘志强!”张丽雅抬高了声调。“你怎么现在说话老带味?”张丽雅又责问起来。“有些事儿,不得提前说清楚吗?”又反问。
刘志强掀开被子,起身,光着身子下了床:“感情上的事儿,说的清楚吗?”刘志强下了地,向卫生间走去,身后甩下一句:“你妈的事儿,就让你妈自已做主吧,你就别管闲事瞎干涉了。”
张丽雅坐直身子,冲着刘志强的脊背极力压低了声音气道:“屁话!我怎么成管闲事儿瞎干涉了?!你”眼见刘志强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张丽雅只好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不会儿,卫生间里传出冲澡的水流声。
“刘志强,你这刚舒服完了,就卸磨杀驴,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