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者走后,裴卿一把把躲在树丛里看戏的晏琦提了出来。
“你胆子倒是大,不怕被发现他们灭你口啊?”
“这次是多亏了我给你通风报信,要不你表妹可就要遭殃了。”
十九公主扶着宫女回来,知道是晏琦派人通知的裴卿后,表情意外一滞,有点别别扭扭的给晏琦道谢。
裴卿把十九送回寝宫,就听闻安太后雷霆大怒,砸了宫殿扬言要派人抓裴卿打入死牢。
“你不害怕吗?”晏琦挑眉。
“怕什么,咱们北萧的皇上姓禅,又不姓安。”
才出十九公主的寝宫门,安太后就派人传裴卿去问罪了,想不到的是,北萧皇也派人来请。
裴卿这厮就大摇大摆的跟着北萧皇的人走了,消息传回慈宁宫,安太后又在寝宫里乱砸了一通。
“你先进去。”晏琦才不想被人认为和裴卿这厮很熟,关键,这厮现在还一身麻烦。
不想,裴卿似乎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直接提着她衣领子进去。啊寿在后面默默为裴卿点蜡,他估计裴公子好长时间都进不了国师府的大门了。
他们进去,裴贵妃就投来关心担忧的眼神,殿上也不乏有幸灾乐祸之人。
晏琦最讨厌别人像拎狗一样拎她了,双脚一着地,就看见国师大人对她招手了。她果断的,回去舒服坐在听裴卿的审判。
让人意外,北萧皇竟然就简单的问了两句,真的只有两句。
北萧皇凝着堂下站着的人,听不清喜怒。“许老说是你把人给打伤的?”
“是。”
“打得可是安家五公子?”
“是。”
这是什么鬼问题?难道老者没把被打伤的之人是谁说清楚?不可能吧,安太后都快把皇宫砸了,这只有一个答案,北萧皇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侧面说明,其实北萧皇心里早已不满安家许久了。
大殿上,不少人都悄悄为裴卿喊干得好,安子均平日里没少出来祸害姑娘,大臣是敢怒不敢言,怕得罪安家。
传出来的版本是,安子均在御花园和裴卿产生了口角,裴卿一怒之下把人打伤了。
整件事中,绝口不提此事和十九公主有关,想来,是北萧皇下了禁口令。
安家的人当然不甘心,跳出来请求北萧皇责罚裴卿,却被北萧皇一句以安子均伤势未定为由,改日再行发落打发了。
安家纵使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出了宫门,天色已经黑透了。
初七和白龙马车在宫门候着,晏琦上了马车就被人塞了个暖手炉到手里,只是某男又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银两的表情,不知是谁又撩了他虎须。
晏琦现在对某人经常脑抽风已不见怪了,咱无视他,才不惯着他的矫情病。
裴卿也想跟着上马车,却被某男粗暴的甩出一道冰符,可怜了裴卿,被人像个雕塑般定在宫门口围观,裴卿只能气得眼珠子轱辘轱辘转。
晏琦感叹,男人的心思真让人琢磨不透,相杀起来比谁都狠。
所有人把裴卿当猴子瞧,连刚被放出来的啊贝都在朝笑他。
国师出的手笔,无人敢上前施手解救裴卿,裴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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