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徐阶提出的一个法子:上一道密札,就说倘若皇上有旨,愿为皇上贡献青词;唯有阁臣方有资格上密札,此札可交徐阶转呈。
高拱一直在踌躇,并未着手写密札。
与高拱不同,郭朴是有名的青词高手,并因此深获皇上赏识,以至于他父亲去世c丁忧守制尚未期满,皇上就三番五次强令他起复,并把吏部尚书的要职简任于他。是以此番入阁,对郭朴来说是顺理成章的。
听郭朴的话,似乎他也知道高拱还要迈过一道坎儿,并有规劝之意。高拱一顿足,赌气说:“东翁,就冲着官场里只知拿着祖制c成例做幌子谋私利,不去触及矛盾c解决难题,高某也要入阁!不的,耳闻目睹这些弊病又无能为力,气也要气死!”
郭朴笑道:“呵呵,中玄老弟,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你自己遭罪呢!”
高拱苦笑一声,与郭朴揖别。
回到礼部直房,一群人眼巴巴看着高拱,察言观色,高拱抱拳道:“诸位耐心等待,吏部答应择机改制,为诸位及时补缺,不必再四处求告。”
众人不便再纠缠,只得在“拜托”声中辞去。
送走众人,高拱坐下来,推开文牍,展纸提笔,欲写密札。刚写了开头,都察院御史齐康的拜帖递进来了。
“他来何事?”高拱一边自问,一边把开了头的密札压在文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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