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一番风头出完以后,全军继续进行军阵的演练,刘备将台上众将拢了拢,大体说了刘琦的来的路上遇伏一事,不过重点是可以借讨伐流寇锻炼新兵。
“便是如此,我军虽然疏于临阵,但结阵配合c搏击要义都学了七八分,拿几个流寇开刀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完刘备这席话,台上诸将脸色各异;将军糜芳走出对刘备抱拳行一礼,对此持否定态度:“主公,这马上要入冬了,纵使有作祟的贼寇也蹦跶不了几天,何必又劳师动众。”同样出生于东海糜氏的糜芳是糜竺的亲弟,刘备的各位大小舅子之一,虽然本身没有什么才干,治军能力也相当一般,但是因为其兄糜竺与刘备的关系受到照顾,成为糜氏在军中的代理人,其麾下也有千余部曲,所以糜芳在军中一直以老资格的武将自持,确实除了关羽c张飞,便数他追随刘备最久了。在刘备暂居许都与曹操建立表面情谊青梅煮酒时,糜芳曾经被曹操表为彭城相,彭城郡封给某位皇亲做了封邑便改名称国,郡守改称国相,其实职权是一样的。曹操给刘备表为豫州牧又给糜芳一个彭城相,彭城在徐州最西边,与豫州的沛国接壤,也属于刘备经常活动的区域,但终究不在刘备这个豫州牧的统领区域里,虽然刘备的豫州牧也是名不副实,但此举便是有着分化刘备集团内部c离分刘备与糜氏关系的嫌疑了,不过糜竺也知糜氏已经是与刘备捆绑在一起了,一旦上了车得便要义无反顾不能中途易辙,所以在兄长糜竺的授意下,糜芳也放弃了彭城相的任命,跟着一无所有的刘使君四方奔波。
不过似糜芳这样空有资历没有实力的武将,随着刘备的坐大,自己却又不具有获得相应军功的能力,其地位必然是要渐渐下降的,然而糜芳依然还是以元老自居,对于关张的地位远高于他,对于一些小将在军中慢慢声名鹊起逐渐盖过他的实事其实颇为不满,在主要军事决策的时候,刘备都就算是顾及糜氏的面子也只会叫兄长来糜竺一同商议,糜芳更多时候只是一个执行者,一个手里有兵的打手;只是糜芳再有不满也不能当着刘备的面表现出来,所以他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军事行动做消极处置,对反正自己也得不了好处的事务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c就算出工也不出力的态度。所以如今虽然身在壮年的糜芳更多是像一个磨洋工混经验的养老者。
“子方,我军自徐州到冀州再到汝南又来荆州,辗转千里,这点疥藓之疾又算得上什么辛劳。”刘备的语气还算温和,糜芳本就口才笨拙,比起他的兄长相差远矣,对刘备的话无言以对,一拱手默默地又走了回去,其转身时却不知在心底念叨了刘备什么。
“元直先生以为如何?”习惯性地,刘备在决定事务面前要询问徐庶的意见,这已经是养成好几个月了。
“主公此举甚妥,既解决治安问题,又解决了我军战斗力难以短时间提高的问题,而且就在新野县境周围用兵,风险和消耗都不值一提。”徐庶颔首,并没有对刘备的计划挑什么毛病。
见徐庶也赞同,刘备心中大定,叫来还在边上低头沉思时间失了气魄的刘琦前来:“伯玮如果得闲,与我军一同行动如何,便是你才省得这伙贼人习性。”按刘琦所说,这伙贼人组织严密c战斗力不容小觑,带上与其打过交道的刘琦必然是更有利的;而且因为刘琦所言太过离奇所故,刘备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其所言,二人虽然叔侄相称好不亲热,刘备也对其披露了相当一部分军事机密以示诚意,但是人心从来是世上最难测的东西,谁也不能预料;上一刻的同盟也许下一刻便会与你刀剑相向,因而将刘琦带在身边,以防,嗯,是以防有什么变数或者不测,自己方便应对。
刘备其实也是防了刘琦一手,而且做得滴水不漏。
正当刘琦浑浑噩噩还没有回答刘备时,一直在一旁沉默听讲的关羽捋了捋美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