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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和大壮一起采些野生菌类,灵芝,松露,各种名贵野生药材去换钱;到后来,还专门开个小店,在镇里收购些山货贩卖,日子倒慢慢也过得滋润起来。

    改革开放后,“王家祠堂',“周家坝”“张家院子”这些年走古镇旅游的线路,多年发展下来,逐渐成了大姓聚集地。这几个乡村宗族文化积淀很厚,纷纷有自己的族谱和祠堂。每逢过年过节,都陆续会有一一一一些海外的华侨和港澳同胞赶回乡村,祭祀先祖英灵。

    王翠花精心照料,大壮身体恢复得很快。可精神气却没能根本性复原。这些天,他还被莫名其妙的噩梦缠上了,老爱反反复复做同一个噩梦,被弄得魂不守舍的;几回梦里醒来一抹就是一身冷汗。

    在噩梦里,大壮总是能看见一对新人穿着大红喜服,马上要拜堂成亲。大壮看不清他们的脸,心里却好像明白那个女人是谁,在办什么事,大壮每次看到这里,就会激动的冲着新郎咬牙切齿的喊叫:“你不能娶她,不能娶她啊!”她是我的,我才是爱她的人。大壮不断地哭,歇斯底里的,有时不由自主还在床上打滚,心里生出,一种心痛得无法呼吸的感觉。

    今天的噩梦发作得特别早。天还没黑,下午5一6点多钟大壮就迷糊过去了。平常这时候,家家户户都还在田间地头忙着活计。大壮躺久了想下床活动,就小步在自家院子里走了几圈,感觉特别闹心,腿也格外软,想躺下好好睡一觉。他其实明白,这种状况不对劲,可是却无能为力,最后大壮控制不住,像一截木头悄然无声的倒在泥地上。

    大壮残留的意识,感觉此时的自己很陌生。自己就像一道光影,没有实体,什么都握不住,什么都触摸不到。大壮睡在地上,边打鼾声边做噩梦。在噩梦里,随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的讨喜音连续高亢的响起,新娘突然自己解开大红的盖头,回眸冲大壮阴阴的一笑,苍白色的脸配着鲜红的嘴唇,冰冷的眼神,很是掺人。

    王翠花一大早出门割着猪草,总是显得心绪不宁。她只割了半框就急忙往回走。一到屋里背篓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去看大壮。却不想,刚进院子就看见已经出事了。大壮脸色铁青,眼眶深凹,瘫软在地上人不停打着摆子。吓得她丢开背上的猪草筐,赶紧抱住张大壮,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这时大壮全身冷得像一块冰,冻得她双手直哆嗦。此时恰逢儿子张文武放学回家了,王翠花急忙喊住他,一起扶起大壮,架到了里屋炕头放下。王翠花赶着又去厨房打火烧热水,准备热水给大壮洗擦身子。又喊文武去请村东头的“张天师”来家里,看看大壮是不是中邪了。

    “张天师”是本村人。他的家,在村东一颗老香樟树下。“张天师”名“大力”祖传的风水很有一套,十里八乡的村民把张大力尊称为“张天师”。“张天师”的一代先祖“张神仙”年轻时有过奇遇,得一游方高人衣钵,名声极响,“张天师”是“张神仙”第十五代传人。“张天师”在当地勘察地穴,破灾去邪;无一不准,无一不精。偶尔“张天师”当然也客串些“驱神捉鬼'的窜窜业务。

    这不,他正从邻村回来,邻村“周家坝”刚闹出个“猫脸老太婆”的异事,请他去作法事,镇压妖邪。“猫脸老太婆”先是小打小闹偷吃村民的鸡鸭,现在居然发展到开始偷吃村民家的婴儿了。而且老太婆已经转成类似“僵尸'一类的生物,行动却变得有猫的敏捷。

    “周家坝”里有家周姓的家主生有三男一女。平时呢,儿女虽说不是特别孝顺,也能将就过。周家85岁的老太婆前天病死了,人瘦得皮包骨头,像个骷髅。装在家里的棺材里摆放着,只等3天后出殡。却不想当晚就诈尸了。一只带毛的东西跳进了棺材里,冲撞了老太婆的头七。本来已经死透的老太婆忽然一下从棺材里坐起来了,露出一半是人脸,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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