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只要是发生了矛盾,小马往往就会离开这个家,避开高天山。
少废话,你儿子吃我的喝我的,他妈老子让你拿点钱就不乐意?”老高一听程瑛的话,音量就提高了八度。
“老高,咱说话凭良心,什么叫吃你的喝你的,你说说,这么多年你往家里拿过一分钱?管过两个孩子。”程瑛也生气了,这么多年自己委屈求全。不都是因为两个孩子?她没有流眼泪,这么多年,已争吵过无数次。她的眼泪早已流干。
“哦,现在没吃,那小时候也没吃?”老高翻起了旧帐,这是他屡试不爽的套路。
“老高,你也好意思?你可记得那时候小风还没有桌子高,现在都要比你高一个头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说,我图到你什么了?”
“你他妈少给脸不要脸,你给我生个丫头片子,让我在外面被人戳脊梁,说我断子绝孙。我又图到你什么?”老高一提到女儿就来气,为这他在一帮狐朋狗友面前可没少被嘲笑。
”女儿怎么了?你也不看看菲菲又漂亮又懂事,有这么乖巧的女儿,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八年了,你可曾给过她一点点温暖,亏她对你还那么好。”程瑛气极,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妈,你别哭了。”高菲走过来,心疼的为妈妈拭去眼泪。转头对高天说:“爸爸,你别再惹妈生气了,给,我这里有100元钱,是外婆给我的,你拿去吧,别再跟妈吵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钞票递给高天山。
“妈的,就这么点。”高天山见到女儿手中的钱,一把抢去,正准备走,却被小马拦住了。
“菲菲的钱,你也好意思拿?”小马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父亲,气愤至极。
“儿子管倒老子头上来了?反了天还!我女儿给我钱,天经地义。让开!”高天山晃动着身子,想把小马推开。可马啸风像座铁塔一般,纹丝不动。
“小风,别管他,让他去吧。”程瑛早已认命,唯愿两个孩子早点长大成人,她就解脱了。
马啸风让开了道,老高忙不迭跑了出去。
“妈,等我以后有了能力,我一定把您接到我身边,好好孝顺您。”马啸风眼含热泪,哽咽着说。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妈再苦再难都值得。”程瑛很欣慰。她也相信儿子定能做到,“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小马五岁起就知道要保护妈妈,女儿高菲也是如此。能拥有这两个懂事的孩子,她此生可以说是无怨无悔。
老高不在家,程瑛和两个孩子饶有兴致的聊着天,享受着天伦之乐。这应该是她一年中最快乐的一天,当然这种快乐会一直延续整个假期。
第二天醒来,马啸风突然发现外面下雪了。窗外,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这一场雪真够大的,地上像铺上了厚厚一层白色地毯。天空中还飘飞着鹅毛般的雪花,凛冽的北风吹在身上如刀割一般,刺骨的寒风穿透他的外衣,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门前那棵杨树的叶子早已经掉光,枝头挑着片片雪花。枝杈下面挂着串串冰凌,在风中摇曳,彷佛一个银妆素裹、羽扇纶巾的翩翩公子。杨树旁边一从翠竹不合时宜的在这雪白世界里露出青翠欲滴的绿色,那池塘边的梅树上开出了朵朵的粉色的花,与这雪景交相辉映。
几只麻雀不知从哪里飞过来,落在梅树上,欢快的追逐打闹。忽一下又突然飞起,在杨树的枝杈间上下翻飞,然后又依次飞上屋我有空了就打电话给她。”
“那好吧,就这么说。干妈,我走了。”王海涛说着给马母打了声招呼。
“海涛,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现在天黑得快,再不走,就看不见了。干妈,过几天来给您拜年。”
“海涛哥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