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啸风初中读的是舅舅那所学校,程杰跟姐姐商量后把小马接到了镇上和自己一起住,只在周末时才回到村里陪母亲和妹妹。小马早就期盼着离开高家,眼不见心不烦,免得见天跟老高发生矛盾让妈妈为难。
马啸风住到镇上最高兴的莫过于王海涛,早从小学起两人就好得像一个人似的。那时候两人还不在一个学校,这成了同班同学,住得又近,那可真是成天天粘在一起,程凯就是那个时候成为了两人的跟屁虫。初三那年的某个周末,在拳馆训练完后,马啸风和王海涛骑着自行车带着程凯和高菲窜到河边的桃林偷桃吃。吃得肚皮溜圆时王海涛突发奇想,提议要和小马结拜为兄弟,小马欣然同意。说干就干,找了几块石头垒了个香案,没有香,王海涛就用香烟代替,王海涛初二的时候学会了吸烟,为这没少挨他爸的板子。小马曾经也学过,可他受不了那股呛人的味道,从此放弃。
“风哥、涛哥,我也要拜。”
“去、去、去,小屁孩滚一边玩去。”
小胖子一把将忙不迭跪在身边的程凯拎起,把他推到高菲身边。然后重新在小马身边跪下,学着电视里那样,每人点燃三支香烟,虔诚的焚香祭天,向上苍诉说着结拜的誓言。
就这样,程凯含着泪、瘪着嘴,委屈得看着二人完成了仪式,做了二人结拜的见证人。
而高菲就在旁边看着,“咯咯咯”的笑。
既然结拜为兄弟,那总得有个兄、有个弟吧?一报年庚,两个人惊讶发现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以前两人从没有在一起过生日,彼此还真不知道。这下可好,怎么论呢?
小胖子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老马,要不咱这样,虽然这几年我没怎么练功,但好歹咱还是师兄弟不是?当初好像是我先进的拳馆,那我就是师兄,所以你得管我叫哥。”
王海涛学拳生涯很短暂,估计只有一年多时间,他后来爱上了绘画,有空就进行艺术创作,拳馆倒很少来。那时的小马拳术已有小成,有他名声在外,小胖子乐得坐享其成,平日里总以小马哥师兄自居。
“切,你都叛出师门了,还能这样论?再者说了,自古当大哥的都是能耐大的,实力决定地位。”
说罢,小马向王海涛比划了下拳头,亮起了手臂上结实的肌肉。
马啸风攥紧的拳头骨节突出、布满老茧,这是他经年累月练拳的结晶。
小胖子看了看,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心一横,恶向胆边生。说道:“谁怕谁,还实力决定地位?来、来,比划比划,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小胖子估计是想起来小时候跟马啸风打的那一架,心里十分笃定。
两秒钟后,马啸风看着被摔得四仰八叉的小胖子,说道:“叫哥不?还来不来?”
“不叫,再来!”小胖子不服,腾身而起。
现在的王海涛早不复当年之勇,已完全不是小马哥的对手。接连被摔倒三四次后,倒地耍地赖皮。
“这不公平,要比,比画画。”
“滚,愿赌服输。反正以后你得叫我哥,哈哈……”
想起当年的场景,马啸风不禁哑然失笑。
七年前,马啸风和王海涛同被y县一中录取,并且同在一个班。小马是体育特长生、王海涛是美术特长生。马啸风从小打架,身体条件一向不错,又有着十年练拳的基础,所以他的体育成绩很好。尤其是跑步,据当时一中体育老师说他的短跑已接近省专业运动员的水平。
王海涛的美术特长是他家人谁也没有想到的事。他家祖上三代为厨,镇上的红白喜事都少不了他家里人出马。据王父讲王海涛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小时候给他买的课外书,什么唐诗宋词、格林童话还有十万个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