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前,谢长乐的确路过陆家寨的地盘,因为那里草药众多,就多留了一日。发现有人在大量采摘曼陀罗,等她过去查看的时候,大量曼陀罗种子都被他采走了。而采药之人,正是她今日所见的灰衣男子。
林大夫听后,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总觉得谢长乐是他的贵人。知道她没地方去,便多番挽留要她住下来。
谢长乐还在思虑,外面药童就匆匆拿了一封信过来,说是外面有人让交给她的。
打开信纸后,谢长乐快速浏览后,神色一变。问来人是谁,药童只说是一鹤发婆婆,她追出去时,门口早已没了人。
谢长乐捏紧信纸,阎婆曾经说过只要找到与她相对的全阳男子,就能解了身上的毒。若如来信之人所说,宁王就是那全阳男子,那靖王府之行就势在必行了。
只是写信之人,会是阎婆吗?
看向跟过来的林大夫,谢长乐道:“我恐怕不能留下来了。还请林大夫告诉之,靖王府应该如何走?”
林大夫只好详细跟她说了地址,末了还是不放心,便派一个药童送她过去。对向来难认路的谢长乐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药童主动帮她提着包袱,路上有男人要骚扰她,都被他拦了下来。只是刚把人赶跑,转身却见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快速地驶来,眼见就要撞上谢长乐。
谢长乐脚尖在地上一旋,马车堪堪与她擦身而过,速度半分未停。
车内戚长恨捧着那盆天兰手指一紧,只觉得心中异样。
“姑娘,你没事吧?”药童赶紧上前查看。
她摇了下头,只揽着左臂望向逐渐远去的马车。药童见她没事,才放了心,压低声音道:“这就是靖王府的马车,而敢这么嚣张的,车内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宁王。”
接着她又拉着谢长乐闲聊了会儿,说的是某某日宁王出府,将一拦车百姓立诛于地。又是某某日从车内丢出一衣衫凌乱女子,竟是被凌虐至死。
是以饶是其父靖王有护国驱敌之功,深受百姓敬戴,其子宁王嗜血暴虐之名却未能洗白分毫。
靖王府门匾终是出现在眼前,药童才放心离开。
将王府昭令给了门卫,立刻有人将谢长乐领了进去。
一路上,这领路的婆子都一直在用种打量的眼光看着她,似乎颇为满意,态度也亲和了些许。提点了几句王府里注意的事项,末了还笑着说:“嬷嬷观姑娘气度难有,愿姑娘拔得头筹。”
是时,一婢女过来传话,说是赵侧妃那里事繁唤她,就指了条路让谢长乐先自行过去。
原道国公府宅邸偌大,今日一比却只及一半。那道路弯弯绕绕,亭台楼榭众多,谢长乐光是在这红廊里就迷失了近半时辰,才终于出了这廊。
只是这假山林立,一眼望不到底,那婆子所说的沁园又是在哪里?谢长乐的耐心已到了边缘,身上寒气便不受控制地散了出来,浑身阴气森森。
在一个观赏鱼池边,终于看到人影。谢长乐长舒了一口郁气,快步来到那人身侧,拍了下他的肩膀。
“公子,看到你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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