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与怀永相处,素香已经渐渐的喜欢上了与怀永在一起的感觉了。午后暖茶,二人对坐习字,时而说笑,时而打闹,时光滞缓。
素香觉得,这几日是自己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她又何尝不想让时间停留在此刻呢?可是却从不敢奢望能与怀永长相厮守。毕竟她无家无世,又怎配得上梅家的二少爷,梅家人是不会同意的。
素香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姐姐,我一个的丫头,又怎么配得上他?你还是不要再提此事了。”
素香说罢,便出去了。
梓颜从来没有见过素香表现的如此自卑,她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从来都不管别人是什么身份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我度梓素也都不会怕的。”
可如今,素香却提起了门第出身,竟觉得自己配不上怀永。看来,爱情真的是会让一个人卑微到尘埃里的。
梓颜见素香如此,知道素香是真的很在乎那个人,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成全了素香的心意。
不过梓颜不知道的是,素香心里的人是怀永,而她却误以为是友仁。
梓颜找来了友德,对他说道:“我都探过素香的口风了,她确实对友仁有意。只是不知道友仁对素香是否有情。”
友德一拍胸脯,说道:“这事儿就抱在我身上,我帮你去找友仁问个清楚。”
友德径直来到了北院,只见三太太正在院里撒泼。
三太太发髻散乱,席地而坐,守在友仁的书房门口,指着书房的方向骂道:“好你个友仁啊?结婚这么多年了,你碰都不肯碰我一下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清心寡欲呢,原来是到外面去偷腥去了啊。怎么?外面偷的吃着更香是吗?真不要脸!”
北院的丫头厮们全都出来看热闹,听着三太太说着这些难听的话,一个个的都捂着嘴看笑话。
三太太喘了几口粗气,接着骂道:“今天你要是不肯说出那个骚蹄子的名字,就别想出这个门儿!我就一直在这里守着,看谁熬得过谁。哼!自己妻子的床,你沾都不沾一下的,却跑到外头野地里跟别人厮混,你也不嫌脏!我都嫌你恶心。”
三太太越骂越难听,友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上前劝道:“善洁啊,你消消气,先回自己屋里去吧,别在院子里让下人们看笑话。让我进去好好帮你劝一劝友仁。”
没想到这个三太太连友德的面子也不给,她嘴一撇,说道:“哼!大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自从你从醉烟巷里找了个婊子进门,家里的风气都让那婊子给带坏了!如今友仁跟野丫头厮混,说到底,也是你这个做大哥的榜样不好。”
友德没有想到三太太竟然将怒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更没有想到三太太会用“婊子”这种难听的词来说梓颜,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友德大声的呵斥道:“善洁,你好歹也是梅家的三太太,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嘴里这样不干不净,让下人们如何看待你?友仁又怎么能喜欢你呢?”
三太太给了友德一个白眼,不屑道:“哼!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啊?”
友德说道:“善洁,你与其怪我没有给友仁做好榜样,倒不如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你回屋拿个镜子好好看看自己,现在都成了什么样了?简直就跟市井泼妇一个样!”
三太太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友德的鼻子骂道:“好啊你,你居然说我是泼妇!亏你还是梅家的当家人,居然这样说你的弟媳。好啊,你们梅家人个个都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是不是觉得我娘家没人了啊?若是真闹起来,我们舟县陈家也不是好惹的!”
友德见三太太这样不可理喻,根本说不通,也是深切的理解了友仁这些年的痛苦。
友德摇了摇头,说道:“哎,善洁啊,我是看在你是我弟妹的份上,劝你一句,你若是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