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颜和友德正在一起吃午饭,一听说是刘家小少爷找上门来了,梓颜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稳了。
友德倒不惊慌,仿佛早有准备。他对梓颜说道:“你不用慌,也不用出去,我去把他打发走。”
友德穿上大衣,又想了一想,对梓颜说道:“这刘少爷估计没那么好打发,若是一会儿有人来找你和梓素问话,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友德俯身在梓颜耳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梓颜记下了友德的话,虽不明白友德为何要如此安排,但是梓颜相信他,于是立刻按照友德说的去找了梓素,早做打算。
友德出了忆桐轩,来到大门口,笑嘻嘻的对着刘家小少爷拱了拱手,说道:“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永辉钱庄的小少爷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知你这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刘家小少爷:“你少在这儿装蒜!我是来找你要人来了,快把度梓颜给我交出来!她把我打成这样,不给个说法,今天就没完。”
友德装出一副很困惑的表情,说道:“刘少爷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梓颜一直在梅家跟我在一起,没有踏出过家门半步,怎么可能把你打伤?你这空口白牙的,不能随便污蔑人。”
刘少爷:“哼!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没关系,我已经让人去报了官,曹县长一会儿就到,让他来审你,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嘴硬。”
不一会儿,曹县长就来了。这位曹县长,刚到淇水县任官一年。他知道梅家和永辉钱庄的刘家都是淇水县的大户,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如今要让他来审理这件伤人案,他也着实感到头疼。
曹县长到了梅家大门口,与梅家大老爷和六家小少爷相互拱手行礼,寒暄了几句。
刘少爷已经等不及了,做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态,一边呻吟一边说道:“哎哟哎哟,曹县长,你还是快些审案吧,我快撑不住了。哎哟哎哟。”
为了不叨扰到老太爷,友德将众人领到了东院大厅里。曹县长端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友德坐在左边,刘少爷坐在右边。
刘少爷率先说道:“曹县长,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我这头上的伤就是梅家度姨太给打的,他们梅家还不承认。”
友德对着曹县长拱了拱手:“曹县长明鉴,我的姨太太这些天一直在梅家跟我在一起,没有出过门,这梅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啊,又怎么可能打伤刘少爷呢?”
刘少爷:“哼,你们梅家的人当然会包庇自家人咯,这个证词又怎么做的了数呢?八天前,我家小厮明明就看到了你们家的度姨太出门,还去了东边的一间宅院,后来还去买了菜。”
友德反驳道:“既然我家的人做的证词不可信,那你的小厮做的证词也不能算数的。”
刘少爷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刘少爷身边的一个小厮眼珠子一转,说道:“八天前,是我亲眼看到度姨太去东街买菜的,那卖菜的老婆子应该还记得度姨太,她应该能作证。”
曹县长想了想,让手下的一个人带着这个小厮,一起去找那个卖菜的老婆子来认人。并让大老爷也去把度姨太给请出来。
梓颜来到了东院大厅,一眼便看到了头缠纱布的刘少爷,想起那晚的事,心里又害怕又气恼。
那刘少爷也直勾勾的看着梓颜,看来还是色心不死。
梓颜给曹县长行了一个礼。友德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轻声的对她说:“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不一会儿,那卖菜的老婆子便被带来了。那老婆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以为是自己缠上了什么官司,怕得直哆嗦。
曹县长安抚道:“这位老妈妈,你不用害怕,我们请你来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在八天前,你卖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