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突然被打开,上官泓和贺兰雪下意思的抬眸望去,身穿铁灰色商务套装的赫连雪面无表情的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向两人走来。
深邃的黑眸虽然毫无波澜,但是无形之中散发着蚀骨的冷意,让人毛骨悚然。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贺兰雪,幽幽的开口,“你要说什么?”
贺兰雪毫无惧意,不卑不亢的回望着他,“这个孩子真的不能留?”
“你说呢?”赫连爵反问,眸色不温不火。
“如果我非要留下来呢?”
“你认为可能吗?”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挑,带着冷嘲。
“如果我主动对爷爷说要和你离婚呢?”贺兰雪开出条件。一直以来她都清楚他最想要的就是要和她划清界限,如果以此能保全这个孩子,她会不惜一切。
“呵……离婚?”赫连爵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般,一向冷若冰霜的俊脸上,竟然荡漾出一丝绝美的笑意,“为了那个孩子,你倒是可以不惜一切。”
他的笑令贺兰雪心间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撒旦的微笑,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瘆人,可怕。
硬着头皮,贺兰雪强迫自己冷静,“只要你放过这个孩子,我就和你离婚,以后也不会再纠缠你,我会彻底的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彻底消失,有多彻底?地球就这么大,只要你还活在这个地球上,就没有绝对的彻底。”赫连爵说的很绝情,他就是要把她逼到绝境。
有胆背叛他,就要接受他的惩罚,这个孩子不能留,她也不会好过。
闻言,贺兰雪的心猛的一凉,他的意思是?
“赫连爵,孩子是我的,你没有资格决定一切,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绝对不会。”
“态度还真是嚣张,贺兰雪,你到现在还没认清状况,现在你还有傲然的资本吗?或许你放下尊严求我老大,说不定老大会重新考虑。”上官泓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的道。
“好,算我求你,留下他。”
无论面对再大的挫折,贺兰雪从来都没有服软过,即使是父母无情的打骂,她也是咬牙硬生生的承受着,如今为了这个孩子,她第一次放下自己那可悲的自尊,低声下气的求那个根本就没有心的男人。
“哎哟,为了这个孽种,你倒是什么都不在乎了,还真是伟大的母亲呢,只是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因为有你这个淫荡的妈,而感到羞耻。一个为了钱财可以出卖自己,甚至在别人面前装孙子的女人,我真的为这个孩子感到可悲,投胎的时候,怎么就那么不长眼呢。”上官泓不遗余力的极尽嘲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贺兰雪冷笑。
“装的还真像,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是向天借了胆,居然在公司勾搭小白脸珠胎暗结。”
上官泓越说越激动,面露狰狞,拳头握的嘎吱响,如果现在他手中有把枪的话,不必怀疑他一定会忍受不住,向前直接让贺兰雪一命呜呼。
他最恨欺骗,贺兰雪欺骗了他们所有的人,其罪当诛,绝对不可原谅。
在公司勾搭小白脸?“上官泓,请你安静一点,真的很吵。”
脾气火爆的上官泓不耐烦的打断她,“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把那个该死给我带上来。”
当打的满身是血,几乎不成人形的魏学文被带到贺兰雪面前的时候,贺兰雪震惊了,看着奄奄一息的魏学文,她几乎是下意思的就跑下床,蹲在他身边,颤抖着声音低声轻唤,“经理?”
叫了好几声,魏学文毫无反应,贺兰雪心慌的仰头询问上官泓,“你们把他怎么了?”
“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吗?刚才还说我们冤枉你,你看看你这满脸担忧的死样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