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这房间再熟悉不过,正是义弟高渐离住所,荆轲凝神思索着刚才发生一切,却只是模糊重叠,怎样也想不起来了,回首间,已见高渐离大步走来。
高渐离走近床铺,急切道:“大哥,你醒了”!见荆轲怔怔看着自己,额头上大滴汗珠,忙坐于床边,抚摸一下脸庞,柔声道:“做噩梦了吗,出这么多汗”!
荆轲这才缓缓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
高渐离道:“刚才听你大喊一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这才进来”,看荆轲神志还算清醒,松一口气,又道:“醒了就好,没事了,咱们安全了”。
荆轲听高渐离说话莫名其妙,疑道:“出事,出什么事了”?
高渐离惊道:“大哥,你不记得了吗”?
荆轲道:“记得什么”?
高渐离道:“那天夜里你中了毒箭,这才昏迷至今啊”!
经高渐离提醒,荆轲这才重拾记忆碎片,那日点滴浮现眼前,忆起那天夜里被王府杀手追捕,身中剧毒,后来昏迷过去,就不知发生什么事了,半晌道:“我想起来了”。
高渐离总算舒了一口气,道:“大哥,你吓死我了”。
荆轲道:“我昏迷了多久”。
高渐离道:“整整三日三夜”!
荆轲道:“这么久”,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道:“那位立姓兄弟呢,他怎么样了”?
高渐离道:“他很好,早已醒过来了”。
荆轲道:“那就好”,伸出手臂看看伤口,几乎愈合,左右活动一下胳膊,完好如初,疑道:“有人帮我疗伤吗,谁把我体内剧毒逼出去的”。
高渐离道:“大哥猜猜看”?
荆轲想了一会儿,道:“猜不出来”!
高渐离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正是那立姓兄弟”。
荆轲一惊非同小可,暗道自己身中剧毒,染及肝脏内腑,若非内力高强之人,绝不可能将毒素逼出体外,即便化功疗毒,也不可能如此干净彻底,总得依靠汤药调理些许时日,如今查看自己伤情,自知丝毫无碍,况且那夜见立姓已是病怏怏之人,怎有精力替己疗伤,有念于此,道:“怎么可能,那立姓不也身受重伤么”!
高渐离道:“此事说来也怪”,徐徐道:“那天清晨咱们一众人回来之后,我便将大哥与他分别安歇,便要去请大夫前来治病,路过立姓兄弟房间之时,见到他已经醒来,看他在房间中打坐发功,也不知是些什么名堂,只一会儿见他伤口自动愈合,恢复本来模样,我大惊之下,便要离开,却被他瞅见,他遂过来与我交谈。事已至此,倒没什么瞒他,我便一五一十与他说了事情经过,他也真诚,坦诚是义弟成名的亲弟弟,还道他哥哥说起过咱们的名号,言道他哥哥成名已经被师父囚禁了起来,我询问缘由他却不肯直说,胡乱搪塞,我也不好再问。既已聊得火热,彼此心蒂都已放开,他道以前从一高人那里学得一门法术,身体受伤之后可以自动复原……”
荆轲插话道:“这种话你也信”?
高渐离道:“我自然不信,但见他说得信誓旦旦,倒不像作假”,又道:“聊赖之余,他询问大哥病情,我大致描述一番,引他前来查看,他道可以治好大哥毒伤,我自然又惊又喜,依他而行。也不知他究竟对大哥做了什么,只知他一个人在大哥房间里待了约莫一炷香工夫,出来言道大哥三日后便可醒来,我当时半信半疑,一直担忧,现在大哥果然醒来,看来立姓所言不假”。
荆轲沉吟道:“世上竟有此奇人,这二兄弟如此神通,当真匪夷所思”!
高渐离道:“所幸大家相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又道:“大哥昏迷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我去安排下人过来伺候大哥”!
荆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