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瞒徐大师,在下遭人追捕,逃避至此”。
那人惊道:“发生什么事了,谁敢追杀将军”?
立姓插道:“便是赵王下令,诬陷李将军谋反,这才派人抓捕”。
李牧道:“不得胡说”,指了指立姓成名,对那人道:“小侄立姓,成名,今日全靠他二人一路护卫”,又对成名立姓二人道:“此乃天下第一铸剑大师:徐夫人”,又道:“徐大师与我多年交好,情义深厚”。
几人道声幸会,立姓道:“乍听徐夫人名字之下,还以为是位女子,原来乃是堂堂男儿”。
李牧斥道:“不许无礼”。
徐夫人笑道:“阁下见笑了,无妨,名字父母所赐,在下早已习惯了”。
成名道:“徐大师胸怀坦荡,豁达大度”。
此时有一妇人进来,徐夫人道:“秋娘,去端壶来”,那妇人诺声去了。
徐夫人道:“她是在下内人,这是小女”,又道:“几位请坐吧”。
几人坐毕,那小女孩也不认生,径至立姓面前凝目打量,徐夫人道:“小女方至六岁,唤作溪里,溪里,叫叔叔”。
溪里奶声道:“叔叔好”。
成名看她长长睫毛一眨一眨,道:“好可爱啊”。
立姓捏一下女孩脸蛋儿,笑道:“刚才叔叔在外面逗你玩儿,溪里不会生气吧”?
小女孩摇摇头,众人皆乐。
不一会儿,那妇人端茶进来,给众人沏上,领小女孩出去了。
徐夫人道:“此乃明前极品,色香味醇,大家尝尝”。
众人早闻茶香扑鼻而来,只见立姓一饮而尽,连道:“好喝”。
徐夫人笑笑,正色道:“在下素知李将军性情为人,誓死保卫赵国臣民,赵国子民无不感恩戴德,鄙人十分钦佩。在下虽不知李将军何故沦落至此,确信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将军若有吩咐,在下万死莫辞,鼎力而为”。
李牧道:“大师言重了,这份情义在下心领了,只是此事无关紧要,日后若需大师帮助自然开口”。
徐夫人似乎若有所思,道:“今日正午时候,我见将军家属亲眷被官兵悉数带走,将军可知此事”?
李牧惊道:“竟有此事,我丝毫不知”。寻思定是进宫之时,郭开派人抓了自己家人,若非紧要关头,以此要挟自己就范,想上下百余口性命掌握敌手,心急如焚,不胜黯然。又道:“大师可知官兵将在下亲眷带往何处”?
徐夫人道:“朝北城方向去了,在下本欲跟上去一探究竟,无奈官兵众多,排查紧密,只好半途而废,不知究竟送往何处,后小弟折返回来,前去查看将军府邸,果然已被封禁,士兵戒备森严”。
李牧本欲回家查视一番,如今看来,已无必要,自是救出家人性命要紧,当下道:“大师费心了,可认得带队之人”?
徐夫人摇摇头,道:“那领头之人黑口黑面,倒是生脸,不过我见那人本领高强,将军可要小心为上,莫要冲动行事”。
李牧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多谢大师尽言相告”。
徐夫人道:“何须挂齿”,又道:“将军有何打算,不若舍下暂住几日,待风声过去,再做计议”。
李牧道:“不必了,在下一家老少落于敌手,随时有性命之忧,我自当前去解救”。
徐夫人道:“在下愿与将军同去,略尽绵薄之力”。
李牧道:“多谢大师美意,只是此事与大师无关,此去徒劳无益”。
徐夫人心知李牧怕连累自己,见李牧态度坚决,只得道:“若将军周旋不开,在下随时恭候将军”。
李牧道:“好”,又转头道:“事不宜迟,成名、立姓,这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