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佗立于队伍正前,拂视面前官兵,威严肃穆道:“现在站在我面前地战士,都是勇于展现自我、心存大志地好兵,都是咱们大秦国家栋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就靠你们啦,大秦需要你们这些勇敢、威武地人才,”缓缓转身扫视场上其他士兵,厉声道:“你们这些没出来在下边地默默观察地士兵,或许因为懦弱、胆小,又或许对这些俘虏心存怜悯,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弱肉强势地时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希望你们摆正心态,向场上这些战友学习,希望下次在这里也能看到你们地身影”。回身又道:“现在跪于你们面前地这些人,都是我们地仇敌,你们可以把他当作蝼蚁牲口,现下宰掉他们,战士们有没有信心”!
众士兵喝道:“有,为大秦战斗”,回声荡漾山谷。
那赵佗奋声道:“好,那就抽出手中长刀吧,向面前这些蝼蚁开炮”。
成名于人群之中,看尽慷慨激昂演讲,只见士兵一波接一波,轮流斩杀弱者人头,而后回归本来队伍,成名心中悲苦连连,不知何时已被封住经脉穴道,一时动弹不得,自是立姓干得了,猜测立姓怕自己冲动乱来才这样做。又闻立姓与那侯爵窃窃私语,只是听个片语,模糊不清,不知立姓说了什么,侯爵似乎应道:“司空见惯了,又不是第一次,这种事经常发生,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成名眼睁睁看着那些百姓逐渐丧命,场地上血流成河,染红了一片土地,跟夕阳晚霞倒相映衬,到最后看那幼齿婴儿也不能幸免,被士兵斩杀,成名揪心痛楚不已,却苦无办法,心忧难道师父所言美好世界便是这样,不由矛盾莫名,脑中一片空白,乱作一团,恍惚中依稀记得士兵团灭苍生之后,那军官赵佗命人清理打扫战场,而后众士兵归队,赵佗令众小兵长各处总结反思,悠悠遁去了。
成名立姓所在连排主要负责后勤供给、洗衣做饭杂事之类,算作炊兵连,教官亦是一个面目粗旷汉子,看样子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乍看去甚是吓人。成名看他从赵佗那里缓步而来,印堂发黑,面色猪青,未及行至队伍,听得侯爵蚊声道:“小心点,教官来了,别被抓到”。成名闻语,勉强拾起些许精神,只是依然动弹不得,看那教官已然逼近队伍。
那教官既回队伍,未作表示,只是在横队前面来回走动,冷眼扫视人群,半晌终于开口道:“你们都怎么回事,还想不想混了?”余怒未消,又道:“刚才大将军召唤演示送人头,为什么我们纵队只有两个人踊跃参加,其他人都傻了是么,看看人家其他连排士兵,步兵连、骑兵连、冲锋连出了多少人,积极性多么高涨,这还用我教你们吗?这么好地机会不好好把握,怎么能在大将军面前留下好印象?不要以为我们是炊兵连这就跟我们没关系,行军打仗扯不上我们,我告诉你们,战争随时而至,可以降临到每一个人身上,在战场上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你们这是为国家而战、为民族而战、为荣誉自由而战,一样是有尊严地,这只是一场小小考验,如果连这点困难障碍都克服不了,趁早早点滚蛋回家种地,”停顿道:“现在有哪位士兵不想干了出列,支乎一声,我立马放行,有没有”?
场下一片沉默,鸦雀无声,那教官接着道:“怎么?都哑巴了,还是腿瘸了,”仍无动静,那教官接着道:“既然没人愿意做出头鸟,我也不勉强你们,下次都给我积极一点,别再给我脸上抹黑,我不希望类似情形再次出现,等下散会,吃饭时候都好好想一想,想想我说地有没有道理”。转头离去。
那教官既已离去,队伍即散,其他队伍亦是如此,黄昏已至,天色渐晚。立姓解了成名穴道,毕竟站立许久,腿脚有些麻了,成名一时站不稳当,立姓忙搀扶了一把,侯爵看到,关切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成名应道:“没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