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在刚才的地方停下,地缚灵已经全部消失,只留下那个漆黑的洞穴。佛光的背包还放在原来的地方,我走过去,踩着煤油灯的碎片和灯笼灰烬,伸手把背包拿起来,明教也没拦我,估计是知道我不会用里面的东西,也威胁不到他吧。
“敢下去么?”明教站在洞口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
我站到他旁边,低头看下去。漆黑不见底,心里确实有些发毛,但是想到这是救人的唯一办法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把背包背在身上,抬脚准备跳下去,明教一把拽住我:“危险。”
说着他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拦腰把我抱起来跳下去,我吓得尖叫一声,声音没拖多长就摔在地上。我揉着胳膊爬起来,明教站在旁边毫发未损。“卧槽,疼疼疼”
“这里高度不知道是多少,你跳下去可能会摔死。我是鬼,不怕再死一次。”
“那也没见过有直接把人扔在地上的啊艹!”
“你们活人太重,我撑不住。”
说着明教不理会我怨念的眼神,环顾四周,我也跟着他打量起来。地面是石板,四周乌漆墨黑,明教摸索几步走到了墙根,火折子照到的地方有些奇怪的符号,我看不懂。
“还真是别有洞天。”我喃喃自语。
明教很明显对这些没有兴趣,快步向前走。我有些犯怵,紧紧跟着他。这里面仿佛走不到头,墙壁上的符号和奇怪的壁画连绵不断。我习惯性地把手放在墙壁上走了两步,感觉手上蹭了灰,抽回来一看,手指都变黑了。我闻了闻手指上的灰尘,明教不耐烦地催促我:“走快点。”
“你走慢点,我是活人,两条腿跟不上你这样飘着走的。”我追上去。
走了一会儿明教突然停下,我没刹住撞到他身上。“干嘛呀你这是?!”
明教站在原地不动,我探出头,同样愣住。眼前是一个造型奇怪的方形鼎,一人多高,古铜色,鼎上刻着复杂的花纹。
“找到了。”明教说着,忽然抓起我的胳膊领着我朝鼎走过去。
“喂喂喂,你干嘛!放手!”
鼎放在两层圆形台阶上,走到台阶旁明教停下:“上去吧。”
“为什么?”
“这是封印龙脉的鼎。”他用鹰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盯着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被地缚灵拖进来的人,不是变成僵尸就是被惩罚做地缚灵,你的朋友们刚被抓住不久,应该还没那么快变化,只是被龙脉吸收,也就是在这片黑暗之中。如果你现在开启龙脉的封印,那么龙脉就会释放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就像一个吸饱了水的海绵开始挤压自己的水分,你的朋友也会因为这股力量的释放被弹出来”
“那我解开了封印,那些僵尸和地缚灵是不是也都被放出来了?”我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明教笑了一下,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他的弯刀横在我脖子上:“你没得选。”
“你怎么不去?”
“龙脉必须要活人的血才能解开封印,而且鬼无法靠近。那个女人不来,我们碰不到。”
看样子,秋秋不能进入到游戏里。我盯着这口鼎,心里盘算着。从黑马具事件开始,我接触到的所有信息都是处于一种“被告知”的状态,不管是苇叶他们给我解释,还是刚才明教的命令,所有的信息都是一股脑强塞给我。这太被动,我必须做出自己的判断。
我习惯性地搓了搓手,指尖上还有刚才残留的黑色灰尘。我看看明教,他还是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鼎前。
我抚摸着鼎,仔细观察上面的复杂花纹。回头看看那个明教,他还在紧紧盯着我,并且一脸不耐烦,似乎是在催促我快点。我长出一口气,正想找东西割破手,手指被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