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年轻人!”沈诺摇了摇头,向着外面走去。
乔峰和阿朱在那山洞中闭关疗伤,沈诺每日在洞外为两人护法,定时将饮食送入洞内,却绝不与两人交谈一言半语。
到第七日上,乔峰和阿朱功成出关,站在洞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乔峰只觉自己连续七日七夜为阿朱运功疗伤,此刻不仅不觉得疲惫,反而精神奕奕。
体内的真气活泼灵动,修为竟似颇有精进,不由对沈诺传自己的这篇疗伤秘诀啧啧称奇。
看到阿朱小鸟依人般伴在乔峰身边,神态已与原来颇为不同,心知两人在这七日七夜的朝夕相处中定然发生了一些什么。
沈诺笑着走上来先和乔峰见礼,又对阿朱笑道:“阿朱姑娘,不知何时可以改口唤你一声阿嫂。”
阿朱轻啐一声,羞红了脸,躲在乔峰身后。
乔峰和沈诺一起哈哈大笑。
乔峰拉起阿朱的小手,对沈诺道:“二弟,承蒙阿朱不以我为契丹贱种而厌我弃我,愿以终身相托。我已决定待了解眼前这桩事,便带她到雁门关外去骑马打猎,牧牛放羊。”
沈诺忽地向阿朱郑重地拱手一揖,说道:“大哥身世真相大白之后,必将处处为人轻蔑鄙视、怨毒仇恨。”
“只盼阿朱姑娘你日后伴在大哥身边,时时提醒他,不管世人如何相待,世间总还有人敬重他,钦佩他,愿意和他共同面对所有的患难屈辱、艰难困苦。这其中既有阿朱姑娘这生死相依的爱侣,也有我们这生死与共的兄弟!”
阿朱反握住乔峰的大手,说道:“沈公子,我已经和大哥说了,汉人是人,契丹人也是人,又有什么贵贱之分?只要和大哥在一起,我宁愿做契丹人,这是真心诚意,半点也不勉强。”
她越说脸越红,声音也越低,神态却极是坚定,果然是“半点也不勉强”。
看着身边的爱侣与兄弟,乔峰顿觉所有的烦闷愁苦一扫而空,心怀为之大畅,纵声长笑,声震山谷。
沈诺转身走到一块大石旁,从石后提出两个大酒坛,也不说话,直接抛了一个给乔峰。
乔峰双眼一亮,接住酒坛,一掌拍开泥封,重重地嗅了一口浓郁的酒香,哈哈大笑一声!
“贤弟果然知我,竟已备下美酒迎我出关!”
举酒向沈诺略一致意,便迫不及待地将酒坛高举过顶,坛口一倾,一股酒液如一条瀑布般飞泻而下,汩汩地注入他张开的口中,中途毫不停歇,片刻之间,一整坛烈酒便进入他的腹中。
沈诺若不用内力作弊,酒量却差得远了,只捧着酒坛浅酌几口应个景便罢。
等乔峰将整坛酒喝完,沈诺问道:“大哥可曾听说过阎王敌薛神医其人?”
乔峰一愣,道:“薛神医之名,为兄却是如雷贯耳。听说此人为当世第一医道圣手,堪比古之扁鹊、华佗,便是已经身死、魂归地府之人也救得活,使得阎罗王也大为头痛,所以才有‘阎王敌’的美号。”
“又听说此人还有一个古怪的规矩,若是江湖上的朋友请他医伤治病,也不用你酬金送银,只要你将自己的武功教他一招两式。”
“这些伤患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传授时自然决不藏私,教的都是自己最得意的功夫。久而久之,这薛神医竟也练成了一身不俗的武功。二弟你怎么突然提起此人?”
沈诺嘿嘿冷笑道:“今日小弟到镇上去购买酒食,偶然听说一个消息。那薛神医正与聚贤庄的游氏双雄联名广撒英雄帖,遍邀四方豪杰大会聚贤庄。大哥可能猜到此次大会的目的何在?”
乔峰为人精明强干,听沈诺如此一问,略一思索便已有了答案,面上现出一丝苦笑。
“近来江湖上除了我乔峰之事外别无大事,想必薛神医召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