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光给三十多个单位和企业题了字,总共收取了润笔费二十多万,全都用在给他爸治病还有还款上面了。
现在,梁国光把这些钱已经是用得一干二净,一分钱没留不说,还欠着一屁股债呢,虽然他投案自首了,可是他也没有退赔赃款的力量了。
听了裘泽的话,苏星晖一脸的痛惜。
梁国光确实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他虽然学历不高,可是能力还算是比较强的,之前的工作表现也很不错,要不然也不可能被提拔起来。
可是现在,梁国光算是栽了,他栽了是小事,可是苏星晖这几年花在他身上的心血也算是白费了。
要知道,培养一个合格的干部,难度有多大?如果梁国光继续良好的表现,苏星晖还打算下一次把他提拔成副市长呢,可是现在,全完了。
苏星晖涩声问道:“他跟那些单位和企业有没有什么利益交换?”
裘泽道:“有一个建筑公司让他题了一幅字,花了两万块钱,他帮着打了个招呼,把一个县图馆的装修工程交给了那个建筑公司,另外还有一些文化部门的政府采购项目,也是因为他打招呼,交给了一些让他题字的利益方。”
苏星晖愤怒的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茶几,茶几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茶几,裘泽连忙拿了几张抽纸,把茶水擦干净了,扔进了垃圾桶。
苏星晖道:“他家里有事情,就不知道向组织上求助吗?非要去做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去做鬼!”
裘泽当然很能理解苏星晖的心情,他是恨铁不成钢啊,组织上重点培养的一个干部却走上了歧途,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痛惜的事情啊!
不过裘泽还是说:“唉,苏记,这种事情,组织上只怕也帮不了太大的忙。”
苏星晖默然,他当然知道,慢性细粒性白血病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病,虽然米氏集团的制药厂能够生产治疗这种病的特效药,让这种病的治疗费用比原来降低了一倍以上,可是要想维持治疗,费用还是一个天文数字。
按现在的药价计算,这种病每年的药费还有营养费等等费用,不下二十万,这二十万对工薪阶层来说,确实是难以承受之重。
就算梁国光向组织上求助,组织上也不可能直接给他父亲报销药费,只能是进行捐款,可是这种事情能够每年捐款吗?捐一次两次好说,每年捐款,是不现实的。
话说回来,梁国光作为文化局长,一位正处级干部,却拿不出给父亲治病的钱,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梁国光之前还是比较清廉的。
这一次,他题字收润笔费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可以理解并不代表能够原谅,这才是最让苏星晖痛心的。
裘泽问道:“苏记,这事您看应该怎么处理?”
苏星晖断然道:“按照相关规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裘泽点了点头,苏星晖这句话,就决定了梁国光的命运,梁国光虽然情有可原,可是还是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裘泽轻轻摇了摇头道:“唉,怪不得有句话说,没什么不能没钱,有什么不能有病,这种病一得啊,连个正处级干部都治不起,何况那些平民百姓呢?”
苏星晖点头道:“是啊,这种状况确实应该改变一下了。”
裘泽没有再说什么,他起身道:“苏记,那我先告辞了。”
苏星晖道:“好,这起案件你还是要继续调查下去。”
裘泽会意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苏家。
苏星晖沉吟良久之后,他给米修远打了个电话,把梁国光的事情跟他讲了。
米修远一听就知道了苏星晖的意思,他问苏星晖:“你是不是希望我们米氏集团的制药厂给梁国光的父亲提供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