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县长了。”
对这出新戏,苏星晖确实还是非常期待的,贺宗新才回来短短一个多月,就做了这么多事情,收回剧场,招聘演员,排练新戏,这确实是一个人才啊,如果这出戏演得好,那对崇津县的文化事业确实是一个很大的促进。
对于一个县来说,经济固然要发展,可是如果没有同步发展的文化事业,那就是不健康的,因为人民群众也是有文化方面的需求的,所以苏星晖对这件事情确实是非常重视的。
转眼到了星期六,崇津县四大家的领导都是出席了这一次县剧团的新戏排练现场,陆小雅当然也是兴致勃勃的跟着苏星晖一起去了剧场。
由于只是彩排,所以这些县领导和文化部门的相关领导以及部分演员的家属基本上就是全部观众了,由于人不多,所以他们都坐在了前排。
剧场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后面有个院子,第一层是剧场,二三层是办公室,以前这里第一层租给了一个放录像的,二三层以及后面的院子都租给了办歌厅的,一度把剧场弄得乌烟瘴气。
现在剧场被收回了,重新进行了装修,当然,这装修也很简单,也就是在墙上刮了白灰,但是跟前几年那种颓废的气象相比,已经好了很多了,透着一种勃勃生机。
现在快到冬天了,所以坐椅上都垫上了海绵垫子,套上了金丝绒的套子,让人在这个季节坐上去感觉十分舒服。
苏星晖坐在了第一排,他的左边是陆小雅,右边是贺建鹏,今天只是来观看一场彩排,所以大家也并没有严格按照在县里的地位来排座位,可以坐得随意一些。
彩排还没开始,贺建鹏笑着对苏星晖道:“县长,我这位本家在崇津县可谓是大名鼎鼎,原来在崇津县的名气不亚于你啊。”
苏星晖微笑道:“你这可说得太过了,我在崇津县有什么名气?”
贺建鹏道:“现在随便到街上问一下,看崇津县的老百姓有没有一个不知道你名字的?”
苏星晖微笑着摇头道:“那你以前肯定看过你这位本家的戏了?”
贺建鹏道:“那当然了,他演戏的风格是亦庄亦谐,演正面人物也演得好,演丑角同样演得好,演起悲剧来让你流泪,演起喜剧来让你捧腹,总之,这确实是一个好演员啊,而且他演的本子都是他自己写的,这一点我都很佩服他,虽然他没读过太多,但是确实有才啊。”
苏星晖点了点头,贺宗新的才能能够得到贺建鹏的肯定,那肯定不会有错了。
贺建鹏压低了声音道:“只不过我这位本家脾气太倔,以前还写过一出戏讽刺县里的一些领导,所以啊,一直不得重用,还险些坐牢。”
说到这里,贺建鹏看向了县委记袁义福那边,袁义福坐在离他们几米远的一个位子上,此时正满面春风的跟其他人说笑着,脸上看不出一丝不悦。
苏星晖当然知道,贺建鹏指的那些县领导一定就是袁义福他们了,他微笑着点头,表示会意。
看来自己把这位贺宗新同志提拔起来,又让一些人不高兴了,不过这也没办法,他不能因为别人不高兴就什么事情都不做吧,说实话,不管谁不高兴,苏星晖有些事情还是该做就做。
大幕拉开,灯光齐亮,彩排开始了。
这出戏名叫风雨兼程,写的就是苏星晖来到崇津县之后,做的那些事情,比如他招商引资,取消农业税和提留统筹,找专家来给县里的血吸虫病人治病,这些事情被贺宗新写得活灵活现,既生动又幽默,看得台下的这些县领导不时发出哈哈大笑。
今天排的是采茶戏,用的是崇津县本地的方言,苏星晖和陆小雅来了崇津县一年多,对崇津县的方言也算是听得懂大半了,所以他们也基本上能够听懂这出戏的一些台词和唱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