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义福脸色凝重的摆手道:“不客气,县长,我看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苏星晖道:“记,谈不上辛苦,我既然是县长,又是崇津县抗洪救灾指挥部的指挥长,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袁义福感慨道:“县长,这一次我真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么大的暴雨,我已经四十多年没见过了。”
苏星晖知道,袁义福指的是五四年的那一次大洪水,那一次长江中下游地区也是普降暴雨,大得不可思议,甚至比这一次的雨还要大,那一次的大洪水,也是建国之后最大的一次洪水了。
在那个时候,袁义福已经十岁多了,已经是记事的年龄了,这一次的大洪水自然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一次的雨也下得来势凶猛,自然勾起了袁义福的回忆。
苏星晖点头道:“是啊,昨天气象局给出的降雨量数字是635毫米,这真的是不可思议的数字,整整一天都没有停过啊,所以,这一次,我的预感也很不好,估计这一次的洪水小不了。”
袁义福道:“县长,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你怎么知道今年会发这一次大洪水呢?你提前就搞了那个堤防整治工程,还把标准定在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
苏星晖道:“我并不知道今年会发这一次的大洪水,但是我有一个朋友是湖东省水利厅的专家,他说过,最近几年的气候太反常,而长江中上游的水土保持工作做得很不好,而湖区的面积也大幅度减少,所以这一次的洪水是迟早会发生的,不是今年也有可能是明年,或者后年。”
袁义福对这个解释还是很认可的,他点头道:“县长,还是你的眼光长远啊,我现在真的很后怕,如果不是你的话,今年县里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我丢了这个官倒无所谓,如果出了什么大事,我对不起崇津县的四十多万乡亲父老啊!”
崇津县就是袁义福的家乡,他无论如何,对崇津县还是有感情的,他当然不希望崇津县发生什么大灾难,他在乡下也还有父母呢。
如果不是苏星晖看得远,提前就修了这个堤防整治工程,今年的崇津县只怕真的很难逃过这一劫了,袁义福怎能不后怕?
苏星晖看得出,此时的袁义福的态度还是真诚的,这个世界上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不能说不存在,但是那样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大多数人都还是有两面性的,看来袁义福也还有人性的一面。
苏星晖也准备跟他真诚相对,在这个时候,他不希望崇津县还发生内耗,在这样恐怖的大自然的天威面前,崇津县需要集中一切力量来对抗它。
苏星晖道:“记,你就放心吧,县里的堤都修好了,而且我们也提前准备了很多抗洪救灾的物资,今年县里一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袁义福道:“行,辛苦你了!”
苏星晖淡淡一笑道:“记,这段时间我想要到各乡镇转一转,看看下面的真实情况,县里就麻烦你坐镇指挥一下了。”
袁义福点头道:“你放心的下去吧,县里有我,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这一点苏星晖倒是放心,袁义福在当县委记之前,也是当过县长的,他曾经几次担任崇津县的抗洪救灾指挥部的指挥长,在抗洪救灾方面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如果不是苏星晖是重生的人,他在这方面的经验都比不上袁义福呢。
苏星晖又道:“记,还有一点,你的威望高,县里的干部更服你,在这个非常时期,还希望你能够发挥崇津县的主心骨的作用,让全县的干部拧成一股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一次的洪水非同寻常,需要我们集合全县的力量,才有可能战胜它。”
如果是平常,苏星晖这样的话可能会让袁义福非常反感,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自然不会反感了,他点头道:“好的,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