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鼓吹,说什么为了国家而下岗很光荣,还把那些下岗工人的遭遇归结于自己不努力不上进不学习,种种不堪入目的说法却大行其道,总之,就是要这些下岗工人自生自灭,不要找国家和政府的麻烦。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安大昌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是不容易了。
苏星晖道:“咱们县里的下岗工人问题,这也怪我,以前工业归赵县长管,我就不好插手这方面的事情,其实当时我是有能力解决的,我让那些投资商多招一些下岗工人就行了嘛,光是屠宰基地,就招了几千工人。”
安大昌道:“苏县长,这怎么能怪您呢?您到了昌山县,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要不是您啊,这下岗工人的问题还真没法解决了。”
苏星晖道:“我们还可以想一些其它的方法来安置下岗工人,比如给下岗工人一些优惠政策,扶持他们创业,再比如我们办个技能培训学校,对下岗工人进行职业技能培训,让他们提升自己的技能,以后在再就业的时候也能有一些优势。”
安大昌眼前一亮道:“苏县长,您这些想法都很好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苏星晖笑道:“你肯定想到过,你这是给我戴高帽子吧?”
安大昌诚恳的摇头道:“我还真没想到过,我净想着给他们创造就业岗位了。”
苏星晖道:“不管你想没想到过,你觉得这些办法怎么样?”
安大昌道:“我觉得真的不错,一定能够解决不少下岗工人的就业问题。”
苏星晖道:“行,那咱们就这么办,再让其他县领导也帮着想点办法,一起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安大昌道:“苏县长,您今天怎么想到下岗工人的问题了?”
苏星晖道:“这不是我家的保姆李阿姨就是个下岗工人吗?她和她丈夫都是印刷厂的下岗工人,家里日子很不好过,所以我就想起了这个问题了,我一想到这个问题就来找你了,今天是周末,没打扰你吧?”
安大昌笑道:“苏县长你怎么说这种话呢?你什么时候找我都可以。”
苏星晖道:“既然这样,那左右咱们今天下午都有时间,我跟你一起到印刷厂去看看吧,看看下岗工人的真实生活。”
安大昌起身道:“行,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苏星晖道:“别急,咱们把朱铁叫上吧,他就是印刷厂的子弟,让他给我们当向导。”
安大昌点头道:“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安大昌打了朱铁家的电话,朱铁也正在家里,听说苏星晖跟安大昌要去印刷厂看看,他便说马上过来。
朱铁也住在县委大院,苏星晖和安大昌一起下楼,在楼下等着,没两分钟,就看到朱铁过来了,三人便一起出了县委大院,也没叫司机,他们今天算是有一点微服私访的意思,再说了,今天是休息日,再叫司机来开车有一些不好。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叫了一辆麻木,一起坐上了麻木,其实,在昌山县,开麻木的司机许多也都是下岗工人,能够开麻木也算一个不错的谋生手段了,不过,能买得起一辆几千块钱的麻木的下岗工人也不多。
坐麻木,一趟一块钱,不贵,人人都坐得起,因此他们的生意还挺不错的,每天毛收入总有二三十块钱,纯收入至少十几块,一个月开麻木的纯收入至少四五百,在这个时代算是相当不错的收入了。
当然,麻木多起来了,在昌山县也造成了不少社会问题,比如影响市容,比如会产生一些交通意外,前段时间就出现过几次因为麻木速度过快,撞到行人之后逃逸的恶性案件,这些负面消息让县政府曾经起过取缔麻木的想法。
不过在经过讨论之后,还是暂时没有取缔麻木,这也就是因为开麻木的司机大都是社会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