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能就要委屈你了。”
顾瀚辰扔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离开了书房,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是祁清然逼着他来的似得。
祁清然端着那杯茶,愣在座位上,只是目送顾瀚辰离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步伐中有股解脱的释然。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已远远超出祁清然的预料,复杂的态势也让她没时间再去琢磨诗岚的事情。
经过确认,所查收的物品的确属于归一教的物品。拥有物品的那几个宫女承认了归一教徒的身份。顾瀚海在审问过后,将几分口供交叉对比,提炼出真实的信息,而后顺藤摸瓜抓住潜伏在宫中其他地方的教徒。
在一众小鱼小虾中,最重头的便是何贵妃和四妃之意的淑妃,即祁妃。她们二人不仅自己宫中又归一教徒,自己也和归一教有瓜葛,多人指正她们不止一次使用归一教邪术。
对此,左丞相何修远在朝堂上提出反驳,仅靠一两个受审宫人的证词便定罪两位娘娘实在是过于草率,言下之意便是你顾瀚海屈打成招,泼脏水。
顾瀚海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在听完这辩解后竟露出一丝怜悯,随后向皇帝提出了另一项事情作为证据。
“儿臣怎敢仅凭片面之言私下定义,但距一份供词所言,十八年前薨逝的淑妃娘娘便是被何贵妃与祁妃的邪术所害。”
“继续说。”
龙椅之上的顾泽舟脸色突变,难以置信的盯着顾瀚海,小小的石子却激起心湖的惊涛巨浪。他的手指摩挲着龙椅上的浮雕,原来,沐兰已经走了十八年了么。
“邪术不仅使淑妃娘娘心情大变,而且还在损耗着她的寿元,一些资历较深的宫中嬷嬷都曾记得淑妃娘娘的突然变化。最关键的是此类邪术有着严苛的条件,施术媒介不能离被诅咒者过远。”顾瀚海微微停顿,眼神似是不经意的停留何修远身上,继续淡淡说道:“如果供词属实,淑妃娘娘生前所在宫殿的枯井之中,便有归一教邪神塑像。”
顾泽舟唤过身侧的内侍总管温言,让他领人按着太子所言去寻那塑像,看看是否属实。温言领命退下后,顾泽舟便陷入了沉思,或许是在回忆着种种过往。而堂下群臣皆是沉默不语,各自打着心中的算盘。
约摸有一炷香的功夫后,温言带着一尊已经糟朽落灰的木质雕塑回来,打破了朝堂上诡异的寂静。
“奴才依照太子所言,在枯井中寻得此物。”温言说罢便端着托盘将那雕像交予顾泽舟过目。
似乎是因枯井中并不潮湿,雕塑虽有变形但还是可以辨认出是归一教之物,温言又将那塑像轻轻反转,在底部一行小字还隐约可以辨认——莫沐兰。
“好好!”顾泽舟抓起温言手中雕塑径直摔到何修远脚下,脸色铁青,声音中满是难以压抑的暴怒,“何贵妃,淑妃即日起夺其褫号,降为何贵嫔,祁嫔。打入冷宫,面壁禁足。”
而后几天,凡事涉及此案的宫人,侍卫全部重罚,皇宫内迎来一波大换血。
何修远不但宝贝女儿连降两级,打入冷宫,自己安插在宫中个个地方的钉子也丢了绝大部分,或成最大输家。
“太子殿下真是好手段。”下朝时何修远看到顾瀚海已是咬牙切齿,欲啖其肉。
顾瀚海只是撇了一眼这只跳梁小丑,并未停下步伐,“此话怎讲,何丞相是认为有人在十八年前向枯井中扔下塑像来诬陷何贵嫔么?”
的确没有人在十八年前向枯井中扔下塑像来诬陷人,但有人在两年有人扔下了这尊木质塑像,比如,顾瀚墨。
莫沐兰用毛笔抹去纸上何贵妃与祁妃的名字,抬头看向为她绣衣服的顾瀚墨,不由得笑道:“你母亲的仇,总算是报了。”
顾瀚墨起身展开手中的白锦红梅长裙,打量一下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