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花妖呀?”祁清然盯着顾瀚墨痴痴的问道。
顾瀚墨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团子,似笑非笑,那神情似乎在说“这就是你看了我许久的原因?”
祁清然还从未被生人这样打趣过,一下子红了脸,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准确的说是这样貌美的生人,要是一般人敢这么说她,祁清然绝对让他知道祁王府小霸王的称呼并非浪得虚名。
“我我叫祁清然,花妖姐姐你叫什么?”话刚落音,祁清然又觉得是自己孟浪了,那有一见面便问人家名字的道理。她手指缠着袖口,眼神一时间不知何处安放才好,心中懊悔着。
顾瀚墨见此景,顿时玩心大起,向前一步,低身附在害羞的“红豆小团子”耳畔轻声道:“奴家名诗岚。”
勾人语调夹杂若有若无的清香扑打在祁清然耳朵旁,她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一瞬间三魂七魄也给眼前这花妖拿走了。
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祁清然回神抓住顾瀚墨的袖摆,焦急的说道:“这里是寺庙,你在这里很危险!”
“可奴家实在太饿了”
顾瀚墨听到祁清然这突如其来的关心险些笑出声来,没有否定她对自己身份的错误认知,只是眨眨眼故作一副哀怨样说了个理由。
布丁一恢复两人的联讯就发现顾瀚墨在逗祁清然,下午刚刚被戏弄过的布丁自然是义正言辞的谴责无良的宿主。
没几句话顾瀚墨就把布丁绕进去了,只字不提关于她身份的事情。
自从她的母妃离世便再也没有人唤她“顾诗岚”了。刚才,莫名想听小团子那样叫她,叫她诗岚。
顾瀚墨发现,虽然她接收原身记忆时处在一种无感情的第三人视角,但偶尔也会受到记忆的共情影响。比如刚才与祁清然那清澈的眸子对视时会想起母妃,便有了让她叫自己“诗岚”的想法。
可这完全是“顾瀚墨”的做法,不是“顾逸梦”的做法。
布丁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波动,解释道
似乎怕顾瀚墨担心,布丁换了一个她更能理解的说法,以免她陷入“我是谁”的宇宙级的哲学问题。
虽然与布丁签订契约来完成任务,可这接连出现的突发事件还是让她心中有种面对未知事物的慌乱,还好身边有这样的小可爱陪着她
顾瀚墨目送为她火急火燎的寻些食物的祁清然离开,没有说什么,但嘴角却多了一抹笑意。
祁清然向来是实干派,不一会儿就已经满头大汗地抱着一个大食盒来找她心心念念的“花妖”了。
顾瀚墨注意到她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打湿,便自然的掏出手帕为祁清然拭去脸上将要滴落的汗珠。祁清然双手抱着食盒自然不敢乱动,僵硬地把目光强行移到手中食盒,告诫自己不要去看那张凑到眼前的脸,任由“花妖”熟稔地为自己擦汗。
结果便是祁清然本因剧烈运动而红扑扑的柔软脸颊变得更红了,并且那红晕疑似有向下扩展的趋势。
“然然,这饭菜甚好。”顾瀚墨席地而坐,以一种优雅但是不失速度方法快速消灭祁清然带来的食物。
有荤有素甚至食盒底层还温着一碗汤,这肯定不是寺里的斋饭了,想来是祁王府的下人们怕主子吃不惯寺里的东西而准备的吧。虽说比不上宫中的御厨手艺,但对于此刻的顾瀚墨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了。
然然,她竟然叫我然然!
祁清然托腮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顾瀚墨,还在为刚才亲密的称呼而不住傻笑,毫不在意地随口回答:“我从别人那里拿的,诗岚喜欢我便再去取。”
这番话若是让正在寻找自己不翼而飞的食盒的祁·别人·王妃听到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接下来的时间,祁清然几乎是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