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嫌命长是不是?”
“我要出去!你们凭什么关我们!”钦景疯了似的狂拍门板。
门锁处传来咔吧一声,钦景眼疾手快就要往外推,却推了个空,紧接着就被人一把搡回了屋内,下一秒头顶便传来一种真实的钝痛感,等钦景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倒在了地上,恍惚间去摸头顶,摸了一手的黏腻。
一只脚突然碾在了他另一只手上,钦景顿时痛得叫出了声,全身肌肉都不自觉绷紧了。
可现在他还不能反抗,钦景冷汗涔涔地不断暗示自己,不能反抗,得怂。
“老实待着!”头顶传来一个恶狠狠的男声,“给他们饭吃,让他们安分点!”
有几个灰衣服的人端着盆走进来,往地上一放便准备离开,其中一人走过来拍了拍制服钦景的男人,压低声音说:“注意点,一个都不能伤。”
手上的疼痛顿时消失了。
钦景惨叫着抱住自己紫红紫红的手,痛得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那男人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那扇通往自由的门重新在众人眼前关上。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钦景哼哼唧唧的声音,听上去分外的刺耳。
而钦景透过发丝间的缝隙也能够看见,有的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已没了先前那种敬畏和希冀,更多的是鄙夷和无助。
他继续卖力地惨嚎了几声,躺在地上不动了。这样就很好,钦景想,现在的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怂包,这很好。
死一般的寂静没有持续很久,有人一开始还悄悄去看盆里的饭菜,后来便都围在了几个盆周围,拿着菜狼吞虎咽,像是很多天都没有吃饭的样子。
钦景看的有些疑惑,如果这些人真是弥子白抓来的话,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把这些曾无比注意外表形象的人弄成这个样子。
他心里那丝不安又隐约浮现了出来——难道负责第三区的人,不止弥子白?
钦景的脑子转得飞快,然而从外表看上去还是颓废的一团肉,一开始坐在他身边的那个青年有些看不下去,默默地挪了过来,小声说:“那些守卫就那样对你这样,对我们也这样,以后还是不要招惹了吧”
“他们真可怕。”钦景惶恐而虚弱地看着青年,头顶上的鲜血强烈地刺激着他的视线,“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抓我们。”
青年微微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出来。
钦景见他也去盆里找饭吃了,便稍稍收敛起了一脸惊惧,沉默地看着这些受苦受难的人,心里绞痛得难受。
可是他没有办法。
钦景深吸了口气,只要给他一丝机会,他也不会让这么多人在这种地方受苦。
刚上锁不久的门锁突然又响了一下,紧接着,屋门大开,一团黑影被毫不留情地扔了进来,恰好砸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人惶恐地叫了一声,把那一团东西朝旁边推去,恰好摔落在钦景身边。
钦景正准备看看又是哪个倒霉蛋被抓住了,一探头,神色顿时凝固了。
“乐易乐易?”他费劲地撑起身体,用那只好手去拍少年惨白的小脸,“醒醒,醒醒乐易!”
乐易是在傍晚醒过来的。
他醒来的时候钦景正抱着脑袋蜷在一边睡觉,如血的阳光洒的屋内到处都是。乐易慢吞吞地爬到钦景身边,然后一头栽到他怀里,闷声叫:“景哥哥。”
钦景轻轻抖了一下,费劲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是乐易强撑起笑容的小脸。
“真巧”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摸了摸乐易柔软的头发,“又见面了。”
乐易窝在钦景手臂上喃喃道:“景哥哥你还记得我的客户吗?叫都士砚的那个。”
钦景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