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有事离开,日子还得继续过。
闯闯龙门,蹲蹲悬赏,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该回来的人却没有回来。
“玖哥,龙门去不去?”
玖天回过头,在看到那与剑寻如出一辙的道袍时眉头微微蹙起。
面前的少年不过十六岁的模样,他叫钟时雨,剑寻尚在时,他们经常一起闯龙门。
“不去了,你去吧。”
钟时雨犹豫了下:“玖哥,剑寻他”
“他如何?”
“没事。”
钟时雨最终什么都没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又是一个月过去,已是深秋。
玖天站在成都城的城墙上,轻抚着千机匣,眼眸深沉。
“玖哥。”
声音将将落下,钟时雨就一个梯云纵上来,站在了他身侧:“有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在我面前,没有什么不当说的。”
在玖天心里,钟时雨的存在就像是弟弟,心性单纯,叫他哥哥的时候,眼睛很是明亮。
“你怎么看待你情缘不在亲友面前提起你呢?”
他这话一出,玖天就意识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可能是觉得没必要吧。”
“你和他,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玖天收起千机匣,沉声道:“有话直说,拐弯抹角的做甚?”
“剑寻走后时常和我们这几个闯过龙门的队友飞鸽传书,自相识以来他从未在我们面前提过你,就算我们问起,他也是略过不提,我只是觉得不同寻常。”说到后面,钟时雨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小时雨,”玖天背对着他,声音微哑,“我已经有预感,我和他迟早要凉。”
“玖哥”
“但我终究意难平啊!”
钟时雨眉头紧蹙,眼眸中盛满担忧,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小时雨,”玖天转过头,目光深沉,声音柔和,“你可愿与我,到纯阳宫走一趟?”
“好。”
成都离纯阳虽远,但快马加上轻功,不过几日的路程。
玖天他们没有上纯阳宫,在纯阳山下,他就见到了剑寻。
“玖哥?”
显然剑寻并没有发现他们。
玖天目光直视着剑寻以及他怀中的女子,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的表情实在太温柔。
不像在他面前自称为夫时的戏谑邪肆,更不像在陌生人眼中的高冷出尘,他此时温柔得仿佛眼中只能容得下那一个人。
“好一个纯阳宫弟子。”
玖天拿出武器,隐身往剑寻他们所在的方向而去,二话不说扯掉剑寻挂在腰间的武器,扔进了自己的梨绒落绢包里。
“谁?”
剑寻放开了怀中的女子,温柔褪去,目光森冷。
玖天冷笑一声,给了他一发追命箭,又挂上了穿心之毒,一个双人轻功就把他提起来,带着他远去。
“阿寻!”那女子是七秀坊的弟子,当即亮出了双剑欲追。
钟时雨在她脚下落了生太极:“姑娘,你还是莫追的好。”
她愤愤的看了他一眼:“你一个气纯,还敢拦住冰心的路?”
他没有丝毫退却,神色淡然:“我在龙门单杀冰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言不惭!”
玖天带着剑寻停在了一个山崖上,将他扔了下去,冷眼看他:“道长艳福不浅。”
剑寻从容站起,从梨绒落绢包里拿出了新的武器,不慌不忙的落下了一个气场,生太极。
位于生太极气场内可不受控制,还能使敌方速度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