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气磅礴的战争古曲,怕是也没了欣赏的心情,恨不得送上刀,让两位壮士谋个杀猪一类的营生。
但有的时候,保持形象是挖坑埋自己。比如,现在,孟善脑中闪过无数次不计形象的闯过虚无境,但是,腿非常诚实的迈起四方步,走的那叫一个大家闺秀。
阎罗王在孟善迈出第三步的时候,抢先说道:“圣君,冥君殿归您管,出事了您不能只看热闹,请圣君跟下官走一趟吧。”
孟善嘴形刚刚形成不,声音还卡在喉咙里,阎罗王下一秒拖着他飞奔六殿。
阎罗王不计形象,孟善不能不要,他稍稍动下手指就能卸了阎罗王钳住他手腕的手,最终,他没那么做,只是把头发全部挡在眼前,宁可被认作幽魂,也不要被认出身份。他好歹是半个神,有瞬移的本事,却要陪着阎罗王跑去六殿,实在太丢人。
执笔官表情复杂的跟在后面大步流星,他不知道现在他想的和孟善想的是一样的,一位半神,一位冥君,瞬移不用,却要用跑。
六殿外,阎罗王停下脚步,回头看到披头散发的孟善,险些手刀劈向孟善头顶。
“阎罗王,你好大的胆子,本圣君做什么事需要你教?”孟善整理好头发,气的恨不得大嘴巴抽阎罗王,这帮冥君请示的话完全是个屁,压根就是走流程,请示是真请示,是从来不等回答的请示。
“圣君,您教训的对。可是现在您在六殿殿外,事您管是不管?”阎罗王反将一军,言外之意就是你是圣君,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
孟善的肺都要气炸了,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差点动手灭了阎罗王。
执笔官有眼力见的替孟善轻拍后背,怂恿道:“圣君勿动怒,既然来了,进去看看吧。您圣君的威名在,谁敢不给您面子?”
孟善刚对执笔官上涨的好感,啪嗒,摔的粉碎,执笔官的话彻底让他无法下台,他握紧的拳头听到了骨头碰撞的声音,脸上余怒未消,瞪了一眼阎罗王再瞪了一眼执笔官,最后不得不答应进去。
六殿大堂上,卞城王没了往日的威风,不顾脸面的躲在案几下瑟瑟发抖,双手握拳作求饶状,嘴里反复念叨:“爷,小爷。”
分立两旁的小鬼鼻青脸肿的倒在地砖上,捂着腮帮子的,托着腰的,抱着腿的,哎呦哎呦的叫唤。
伸冤的妇人躲到柱子后面紧闭眼睛,双手抱头,蜷缩起双腿。
书写官双膝下跪越过案几抱着一人的腰。
那人坐在案几前面,身穿红色长袍,上面图案从远处看像条鱼,红色宽腰带束在腰间,竟比卞城王的腰还要再细上两寸,手腕处紧袖口的设计使得身穿者更为灵活。黑色长发束起发髻,同样系的是红色发带。瞳孔是红色,嘴唇也是红色。鲜艳如血的红色放在那人身上,没有半分清冷,倒是有种柔美,甚是好看。
看着满大殿遭贼的模样,显然红衣少年是罪魁祸首。但是单看那人,面容谦和,微微笑着,一副与我无关的无辜相貌,又不禁使人生疑。
红衣少年见到孟善时,本能的低下头躲闪,而看到红色衣袍时,浅笑的抬起头直面迎对。
阎罗王眼神颇有戏份的望着孟善,意图显而易见:你是圣君,你上。
孟善是被强迫架来的,所以不打算管闲事,尤其是冥君殿的闲事。既然十位冥君不想承认他圣君的名号,想要自立门户,他肯定成全,这场热闹,他看看就好,不插手。然后回了个看我没用的表情免费赠送给阎罗王。
阎罗王没吃过鳖,孟善偶尔皮这下,堵的他喉咙喘不上气,噎的脸红脖子粗,呼呼冒粗声。
执笔官俯下身,双手托着《生死册》,嘴角虽笑但声音平稳:“卞城王,《生死册》还要么?”
“执笔官,你是来捣乱的么?”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