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在昆仑虚成了留守儿童,一连几天见不到騩,他开始胡乱猜测,三界有事?共工后代又把不周山撞断了?颛顼帝被幽兽挖坟啦?按照这个逻辑下去,估计十殿冥君的祖坟也保不住。
司繁喝的一手好酒,耍的一通好醉。陪着騩抽了几日酒疯,精神险些崩溃,伴君如伴虎,谁让对方是圣君,四海八荒,谁活的腻味敢去惹圣君。
终于把圣君熬到睡着,司繁飞身赶往昆仑虚。除了皑皑白雪,司繁没见到第二个活物,正要离开时,听到一声:“你是谁?”
司繁四下环视昆仑虚山顶,没发现有人,他将一切归结于酒喝多产生的幻听。再次提起的步伐随着“你踩到我了”戛然而止。
“是谁在说话?”司繁好歹是水神,端起的架势没有一秒钟,因五个字的气息不稳,暴露出胆小的一面。
苍梧腾的窜起一丈高,居高临下望着司繁:“你是谁?为何擅闯昆仑虚?”
司繁几乎下意识喊道:“你是个什么玩意?”
苍梧张着带有喜感的大嘴,悬在司繁的头顶。司繁也不示弱,弓箭握在手中,蓄势待发。一神一雾,四目相对,完全不带有任何震慑力,像两个神经病询问对方病情。鬼知道,当年司繁是如何凭借舌鏊弓收服焱龙的,也只有鬼知道,焱龙曾经经过过什么,变成邓林的喷水吉祥物。
司繁垂下眼眸,手指灵巧的翻过舌鏊弓,收进意识里:“我不是为打架而来。五天前,圣君来到邓林,提起一句你若是说留,我定会竭力所能不使你归于虚无。然后整个人魂不守舍。我听不懂,寻思来昆仑虚碰碰运气,你可知话里的意思?”
苍梧当然知晓什么意思,他以为騩整日留在昆仑虚是烦心三界之事,以为騩一走了之还是因为三界之事。他太害怕被赶走,竟错失最好的机会。明明是他气走騩,却不自知的在这里胡思乱猜。其实,他没错,但是騩生气,就是他错,他不顾一切也要找回騩。
“你能带我去找他么?我飞不了那么远。”
司繁找到能拉走圣君的人,别说带着飞,捧着过去都行,再多留几日,他的月桃酿非被喝光不可。士可杀酒不可辱,他辛苦埋下的七坛佳酿,只剩下一坛,拼死也要护住。
苍梧钻进司繁的衣袖里,眼前瞬间一黑,一路上摇摇晃晃,幸好他不需要吃饭,不然吃多少吐多少,保不齐还能吐出胃啊肚啊肝啊肠啊什么的。
“到了。”司繁扔出苍梧。
从司繁出发去昆仑虚的时候,騩已经醒了酒,既然有说合的人,他乐得下台阶,等苍梧先开口。没办法,他就是别扭的一人,端着圣君的架子,摆着圣君的官谱,不敢追求想要的人和事,如果苍梧此生不出现或者脸皮比他还薄,活该他孤独终老。
苍梧飘到騩的身边,望着騩紧闭的双眸微微颤抖,差点笑出声。他看破騩装醉,无非是放不下身段。最后,还得他厚颜无耻的开口打破僵局:“圣君,你带我回昆仑虚吧,做我媳妇,我们一起生活在昆仑虚。”
正中下怀,騩满口答应,速度快赶上火箭升天了。
他是等到一句留,却掉进苍梧的陷阱。圆目怒睁:“你刚才说什么?”
苍梧语气反倒出奇的平淡:“带我回昆仑虚。”
“不是,下一句。”
“做我媳妇。”
騩顾不上装醉的事情,伸手去抓苍梧的脖子,却只抓到一团雾气,再抓,还是什么也没抓到。
司繁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看騩和苍梧相爱相杀。他始终认为苍梧是女儿身,所以不明白为什么騩那么大反应。某一天,当他知道苍梧原来是男儿身的时候,再看焱龙时,都觉得有些暧昧,为此,焱龙距离上次怕被烤着吃掉之后,再一次躲在池底。
騩高冷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