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汗,站起来,打算再把东西都整理一下。
妈妈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她自己的东西,她和爸爸的还都留在这里,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爸爸留给她的那些书。
爸爸本来就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从小就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所以在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她报的全部都是心理学专业,没有其他,也不接受调剂。
后来爸爸妈妈的感情破裂,她更是直接放弃了当时十分感兴趣的犯罪心理学,选择了情感心理学。
隐约记得有几本书是在客厅电视桌的柜子里,她走过去,找到钥匙打开柜子,翻出了里面的书。
书页的边角已经开始泛黄,有些地方直接磨破了,每一本的空白处都有她爸爸写的密密麻麻的批注,每一本的扉页都写着爸爸陶华的名字和一句祝福她的话,十几本书,无一重复。
陶紫把书放回去,闭了闭酸涩的眼睛,恍然觉得,原来已经好多年过去了。
爸爸去世好多年了,妈妈也和别人组建新的家庭,不要她好多年了。
叹了口气,把书重新放回柜子里,她站起来,刚打算去换衣服洗漱,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诧异,这个手机号是她回国之后刚换的,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
她按下接听键,试探性的“喂”了一声。
对面十分安静,连微弱的电流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足足十几秒都没有人说话。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陶紫的眉毛渐渐皱起,挪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又重新放回到耳边:“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别”,那头终于有人开口说话,女人的声音磕磕巴巴,带着明显的紧张:“阿念,我是妈妈”
好几年都没有听到女儿的声音,现在突然听见,竟然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陶紫不耐烦的打断她:“你有事?”
“我”女人的声音有些无措,她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你明天有空吗?妈妈和”
她犹豫了一下,似是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等了半天,确定陶紫那边没有什么反应之后才继续:“和你叔叔,想请你吃个饭”
请啊
陶紫哼笑了一声,这个字用的还真是有意思。
女人以为她不高兴,慌慌张张的连忙改口:“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自己去的。
“没啊”,陶紫回答的风轻云淡:“有人请吃饭,有什么不愿意去的”
“时间地点你来定吧,一会短信发我就好”,她的语气公事公办,好像连一点感情都不愿意夹杂在里面。
但即使是这样,女人也依然很高兴她能答应自己。
“好好好”,她连说了三个好字,激动地声音都带着颤抖:“明天我们去吃梧桐路对面的螃蟹好不好,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螃蟹了。
“随便你”,陶紫瞬间烦躁,本来她还想心平气和的打完这次电话,毕竟这是她们这几年来唯一的一次交流。
可是都已经现在这个样子了,她还有什么资格说“小时候”这几个字?
不打算再听她说什么,陶紫直接按下挂断键,把手机扔到一边,坐在床边上愣了好半天。
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闪过今天经历过的所有画面,从早上的盘山路,到刚才的电话,再到白天江少严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那个吻。
她闭了闭眼,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直接脸朝下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
怎么办呢,原本还以为今天回来之后,一定可以睡个好觉了,可现在这样看来,今晚注定又要失眠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这一晚睡的竟然出奇的好,甚至比她在学校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