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浓荫见谢泽已无大碍,便向龙羽辞行,留着澜儿照顾谢泽他也放心。沈湫也同他一道下了山,回到了自己的荻庐。
叶浓荫快马来到了筵,杭蓁蓁见到他就把林致的事详细和他说了一遍。他的焦急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杭蓁蓁多嘴问了一句:“你怎么担心成这样?林致他”
叶浓荫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杭蓁蓁反问道:“你上回不是说不是?”
叶浓荫没有看她的脸回答道:“上回不是,这回是了。”
说完就不再顾及其他,直接去找了徐清风,只留杭蓁蓁一个人还站在原地。
此时的徐清风已不再像那日那样惊恐,平静了很多。
叶浓荫心急如焚地问:“夫人,当日送你来的那个少年,你可知后来去哪了?”
“不知,只听他说,他要再去茶寮等你们平安回来。”徐清风回答。
叶浓荫想到那天的场景,那确实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林致为数不多的主动向自己献殷勤。那张看到自己后欣喜的笑脸,还有回来时瞥见的那个狼藉一片的茶寮,叶浓荫顿时心乱如麻。
“夫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您丈夫所为?我和他并无交集啊?”叶浓荫急切地想弄清楚。
“丈夫?”徐清风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丈夫早就死了!”
“死了?”叶浓荫听了她的话也吃了一惊,看着她的神情又不像在开玩笑,不知该继续问什么了。
“不过他本就该死!他建了那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该死!他是个魔鬼!”徐清风表情扭曲地说道。
“他对世人做魔鬼还不罢休,回到庄园还要折磨我,简直丧心病狂!不过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哈哈哈哈”徐清风的笑容中带着狰狞。
“是你杀了他?”叶浓荫问。
“当然不是!是他那个畜生弟弟杀了他!那个畜生为了钱为了权力,什么事都敢干!”徐清风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听到这样的事情,叶浓荫也很震惊:“那为什么外面没有一点消息?”
“当然没有人知道,季维之那个魔鬼从不抛投露面,他在或不在又有谁知道?黄金城里一直都是季疏之管事,只要他不提,谁也不会问老板去哪了。庄园里都是季疏之的人,就连我的贴身丫头也在监视我!”徐清风愤恨地说。
“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逃走?你每月都有外出的机会啊!”叶浓荫不解道。
“我为什么要逃走?没有了季维之,我的日子好过多了,每月都能去甘宁庵见到华君,而且那个畜生就算是心有觊觎也还是规规矩矩。”徐清风说道这里,似乎对过去还有些怀念。
她突然眼底露出浓浓地恨意,咬牙切齿道:“但是畜生终究是畜生!是他,就是他杀了华君!”
“你是说,是季疏之杀了阮华君?他都已经得到了黄金城,为什么要去杀阮华君?”叶浓荫问。
此时,徐清风的眼里已泛起了泪花:“前阵子,那个畜生喝醉了酒,他竟然,他竟然,摸进了我的房间”
徐清风羞愤的泪水已经挂满了两腮:“事后,我在甘宁庵告诉了华君。华君执意说要带我走。那个畜生收到下人的线报后就去杀了她!”
“你看到了?”叶浓荫问。
徐清风擦拭着眼泪说:“没有,是那个畜生自己说的!他还到我面前来示威!他说他杀完人之后,看着华君的马车进了鸿羽楼,却没有人发现人已经死了!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我恨我自己的无能,我恨我自己的软弱!”徐清风捶胸顿足道。
“那孔南越是他杀的吗?”叶浓荫接着问。
“孔南越?我不知道,那个畜生没有在我面前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