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聆听白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莫天蹑手蹑脚地拿起外套披在身上,然后鬼鬼祟祟地从卧室中探出头往大门处张望,只见白枫从来人手中接过早餐后径直地朝餐厅走去。
趁着他没有注意的空隙时间,莫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去了,出逃成功了。原本计划昨晚回到宿舍,对参赛归来的安夜诉苦一番必定能够博得他的同情,想必他不计较过往了。哪里料到白枫坚决不放人,还有先见之明把大门钥匙藏了起来。
凛冽的寒风直往人脸上打来,“飕飕”地只往衣服里灌去,莫天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将外套裹得紧紧后快步朝宿舍走去。
等到达教室时,大半节课已经过去,莫天站在避风的角落静候着铃声响起。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盼望已久的下课铃声“铃铃铃”作响了,莫天才走进教室,一把坐在安夜的身边后歪着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安夜正全神贯注地学习,直到上课时才察觉到莫天的目光,瞬间眉头紧皱了起来。
莫天冲他嫣然一笑,传达自己的善意。安夜撇过脸,直视黑板,然后胳膊被人捣了捣,一张画着笑脸的纸条被递了过来。见他收下了笑脸后,莫天心里坦然了一些,果然老实人是不会太记仇的,那么争取到他的原谅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由于时间太匆忙而来不及吃早餐,一节课下来后肚子饿得咕咕叫,莫天觉得自己在找罪受,曾经有一份早餐就摆在白枫的餐桌上,可惜他不知珍惜。
一份热腾腾的粥摆放在面前,莫天欢喜地抬头却发现是副班长后大失所望,手中被硬塞了一张纸条。它的上面只有“白枫”二字,莫天顿时觉得它无比烫手,昨天自己曾发话要与白枫保持距离,所以把它一通揉捏后仍旧书桌里,真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粥的香气扑鼻而来,莫天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地拿起勺子喝起粥。见状,副班长一言不发地拿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后发送出去了。
安夜的心情由晴到阴,收拾东西后起身,坐到远处。
下课后,莫天像个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跟随在安夜的身后,两人沉默不语地回到了宿舍。
安夜放下手头的书本后,立即拿出蛇皮袋子收拾行李,准备搬离这个宿舍。
“对不起,我们以前度过那么美好的日子,以后有大把的时光。你不要走,行不行?”莫天出声挽留他。
安夜对此听而不闻,自顾自地打包衣物。
“我还生着病。你忍心这样对待我吗?”见他不吃这一套,莫天打起了感情牌。
见安夜手上动作一顿,莫天更是戏精上身了,眼角处挤出了几点眼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样子。
“关我何事!”
见他迟迟不肯松口原谅自己,莫天紧紧地抱住他的行李,阻止道:“你若要离开,就从我的尸体上趟过去吧!”
两人僵持一会儿,安夜先败下阵来,既然没办法走人那就回到座位上埋头苦读了起来。
莫天不达目标绝不擅自罢休,于是死皮赖脸地坐在他的大腿上,频频骚扰他答应重归于好的要求。
安夜忍无可忍了,宿舍里有个让人心不安宁的存在,他打道转向去了图书馆。
莫天没有追上去,垂头丧气地玩手机以纾解心中的郁闷情绪。白枫的电话打了过来,莫天拒绝接听。至于副班长听令将手机贴近他的耳边,莫天更是用双手捂住耳朵猛摇头。
但这次白枫发了一条短短的信息过来,简单的一句话:“你想再去医院吗?”
莫天原本打算安夜能够谅解自己,那么两人可以睡在一个被窝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既然安夜不愿当暖宝宝,莫天没有留在宿舍的理由了,以免三更半夜自己被冻僵了。
为了避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