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秀子们照样在进行礼仪培训,突然进来了选秀当天那位大公公。
老宫女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她赶紧迎接出来:“迟公公,您这是有何公干?”
迟公公换了一身深蓝色的宫服,照旧华丽。他目不斜视,径直走进院落,站在正中央。身后的小宦官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宽大椅子搬过来,麻利地铺上了软垫和麻将席。
坐下来享受小宦官揉肩捶腿,迟公公只顾着喝茶,眼皮也不抬:“苏姑姑,你手下教养的这群乡下秀子,怕是闯祸了。”
“迟公公。”苏姑姑赶紧过去,弯下腰来赔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这里的秀子虽然大部分是来自乡下,但是也都是守本分的老实人。”
苏姑姑小心翼翼地看着迟公公,不过说老实,她也有点没底气。
毕竟那帮秀子,熊得很。
“是老实得很。”迟公公瞥见两个迟到的秀子。
这两人满脸都是泥垢,头发蓬松凌乱,一人手里拿着一个莲蓬,有说有笑。
那嘴巴咧得。
看起来好蠢。
手也挺脏,指甲缝里都是泥。
苏姑姑急的想跺脚,然而并不敢。
她不停地朝两人使眼色。
“两位公子是住在池塘里吗?”迟公公慢悠悠地抬起头,严重满是鄙夷。“看来这次选的秀子有点多,住不下了,干脆安排两位住在西宫前面的太液池里。可还舒坦?”
这两人同时震惊。
正是何发财和马有钱。
“太液池住不了,我不会游泳。”马有钱义正辞严。
苏姑姑扶额,头痛。
“咱家觉得,苏姑姑安排地挺好。”迟公公摆弄着指甲套。“以后何公子同马公子,可以多去太液池里纳凉,反正这几天暑气重。”
“可是大活人不能泡水里那么久吧?”何发财手持莲蓬,双手乱舞。
声音超大,聒得耳朵疼。
“真不明白官家怎么看中了你们的。”迟公公叹气。“就知道扯莲蓬。”
马有钱表示赞同:“我们真的不行,还是劳烦公公,和皇上说说,放我们回家。”
“就是。”何发财帮腔。“本来我是打算赚点小钱,和掌柜得请假,好去和隔壁村的大妞成亲的。”
只是今年特倒霉,遇到了海选秀子,还不幸中奖。
但是不敢说出来。
这迟公公看起来,好凶。
“知道咱家为何前来吗?”迟公公站起来,环视四周。
苏姑姑再次紧张。
秀子们不明就里,但是大多数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也紧张了。
马有钱非常陈恳:“不知道。”
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何发财。
何发财一脸茫然:“看我有用吗?不要以为我知道。”
苏姑姑急的瞪眼,小声念叨:“白痴吗?”
“官家本来是要留下你们侍奉宫中的,但是你们却闯祸了。”迟公公看了一眼马有钱和何发财。
两人同时摇头。
一点也不知道危险。
“东宫那边,秀女的风筝找不到了。”迟公公冷冷地看着他们。
宫中严禁秀女秀子幽会,东宫的秀女却偷偷地做了风筝,写下艳词,还被西宫的秀子捡到,藏起来。
怕不是嫌命太长。
“话说,什么风筝呀?”何发财非常无辜地看着迟公公。“我不知道,压根没见过。马有钱虽然蠢,但是不瞎,也没看到过。”
马有钱表示:“我们方才只是在太液池里找莲蓬吃,真的没看到什么破风筝。”
怕不是怀疑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