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刺,挑破了一直以来隔在她们之间的窗户纸。低气压在不断蔓延,楚碧微压抑着怒气,开始吸烟。
“楚碧微,你究竟想做什么,杀了我,还是折磨我,你完全可以任选其一,可你总是在打我一巴掌后又给我一颗糖吃,我没有那么深的罪过,值得你如此费心对待。”
楚碧微冷笑:“eva的死,我从来没有忘记,随你怎么说,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要看着你生不如死!”
三年了,这是eve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和楚碧微争执,也是楚碧微第一次如此生气,eve知道惹怒了她,索性不再说话。楚碧微在床边坐下,敲门声打破寂静,楚碧微让他进来,一个面相敦厚的白大褂手持针筒笑眯眯地看着eve,令eve想起微笑的恶魔。
白大褂弹弹针筒,几滴液体飞了出来,“这是什么?”eve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白大褂望了眼楚碧微,笑着解释:“镇定剂而已。”
eve知晓这是楚碧微给自己的惩罚,没有丝毫迟疑,她伸出手臂,任由白大褂将针头戳进皮肉。白大褂干完自己的工作就退了出去,留下两个人继续冷战。
eve拿起楚碧微的手机,屏保是三对眼睛,看的时间久了,三对眼睛依次闪动,eve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没有丝毫倦意,脑袋却昏昏沉沉,楚碧微夺走手机,说:“睡吧。”
她乖乖点点头。
闭上了眼睛,根本睡不着,什么都无法想,什么都想不起来,楚碧微的脸,eva的脸,颜栀的脸,在脑海中晃来晃去。逃不掉的,就像那只鸽子。那只鸽子,红宝石一般的眼珠,雪白的羽,楚碧微抓它的手势像捏着她的脖子。楚碧微一向不接近厨房,她奉行的是君子远庖厨,即使她并非君子。
那只鸽子水在沸腾,热气四散那只鸽子楚碧微将它放到了锅里慢慢蒸煮,原来她下厨的手艺和她做首相一样娴熟小小的卧室,小到不能容纳第三个人,两具雪白的酮/体交缠在一起,逃不开那只鸽子
eve一下子醒了。
噩梦之所以是噩梦不在于它的可怕,在于它的真实。
这是第一个阁楼以外的夜晚。eve小心翼翼地下床,光脚走在地上,外面依旧是不息的不夜城。eve突然觉得,这样一个人,静静溺死在黑暗里也挺好。
有人在打电话。
很匆忙的交谈,十几秒后电话挂断,楚碧微走了。
接到所谓eva的电话,楚碧微不顾eve便赶了过去,不知为何,她比平时更急于见到eva。她甚至会想,即使现在的这个eva是假的,她也会拥抱她。
eva身着黑色小礼裙,边喝鸡尾酒边等她。见到楚碧微,她嫣然一笑娇媚如花,楚碧微的脸上不自觉带上笑意:“eva。”
eva笑吟吟地点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碧微。”
为何会如此相像,连叫她名字的语气也一模一样。楚碧微有些恍惚,伸手揽她入怀。罗曼蒂克的音乐恰好在此时响起,缠绵悱恻的女声,像蛇一样柔若无骨,直唱到人心里去。一个吻过后,楚碧微抱起她,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总统套房。
“eva”的身上有etgarden的味道。
楚碧微的唇像一只轻巧灵动的蝴蝶在eva身上游走。不像对待eve那样粗暴,楚碧微第一次如斯温柔。eve,又是eve,她居然会在和最爱的女人作/艾时想到她。楚碧微眼中脑中心中挤满了那双似乎永远含着眼泪的,雾蒙蒙的眼睛,微微翕动的唇,被汗水打湿的发。她在哪里,那样狭小的空间,勉强容得下她单薄消瘦的身躯。
她抱着膝,身体微微战栗,她是在哭吗,还是在害怕?楚碧微想起来了,她从女子监狱里把eve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