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森摊成大字躺在自家地板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迷茫地瞪着天花板。
前几天他不是才躺在这里决定和叶惺不再来往的吗?为什么现在人却在他的浴室里洗澡?而且还即将要跟他同居整整一个月?
顾连森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痛,不是在做梦啊。
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传来了叶惺的声音:“连森?我忘记拿我的衣服了,可以递给我一下吗?”
顾连森立刻蹦了起来,动作太猛让他眼前一花,连忙扶着书桌站稳,答道:“好!”
叶惺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床上,顾连森拿起来,拉开了卧室与厨房间的拉门,低头看了眼小小的台阶,迈了过去,一抬头,吓得手一抖,衣服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叶惺正一丝一不挂地面朝他,低着头站在浴室门前的吸水地毯上,右手垂在身侧,上面还严严实实地裹着洗澡前被顾连森强行包上的塑料袋,左手拎着毛巾,笨拙地擦着头发上的水,但水滴还是沿着他半长的发丝滴到了他白一皙的胸膛上,划过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没入下腹部稀疏的毛发中。那性`感的人鱼线延续到了修长健壮的双腿间,尺寸过人的男性象征安静地蛰伏在阴影中。
顾连森是个南方人,虽说以前训练前后换衣服都会见到不少裸`体,但也不是像眼前人这样全一裸的。他面红耳赤,不敢细看,转开头,把手中的衣服递了出去,手上一轻,他就连忙缩手。结果叶惺只拿住了放在上面的短袖,轻轻一带,短裤就掉在了地上。叶惺只有一只手能动,手里还拿着毛巾,顾连森连忙弯腰去捡,抬头时却猝不及防在极近的距离看到了叶惺的下一身。叶惺的长腿也很白,像是保留了一部分白种人的肤色,毛发却很稀疏。腿间的器官虽然颜色稍深,但上面弯曲的青色血管还是隐约可见,加上这尺寸,让它在平静状态也显得有些骇人。近在咫尺的春光让顾连森僵在半路,愣愣地盯着叶惺的那处。直到叶惺低低笑了一声,说:“再看要收费了。”
顾连森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把手里的短裤往叶惺湿漉漉的怀里一塞,飞快地窜回了卧室,唰地拉上了拉门。
叶惺看着仓皇逃窜的顾连森,对方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夸张,他努力憋着不笑出声。
叶惺解开手上的塑料袋,穿好衣服,拉开拉门,放过了缩在角落不敢看他的顾连森,慢条斯理地打量着顾连森的家。
这是个很普通的岛国单身公寓,构造跟宿舍差不多,整个屋子呈直筒型,进门便能一眼直接看到卧室和阳台,进门左右两边是浴室和厕所,走几步就是个小厨房,厨房和卧室间用一扇磨砂玻璃的拉门隔开,卧室里家具不多,却显得很温馨。一张迷你双人床,一套书桌椅,地上铺着卡其色的地毯,上面放了一张充当餐桌的小暖桌。床单c桌布和窗帘都是浅蓝色的,让整间屋子都显得很柔和。顾连森正抱着腿缩在暖桌旁,见他久久不出声,忍不住抬头看他,然后皱了皱眉。
“你头发还没擦干!”
“一只手不方便,没事,一会就干了。”
“不行。会感冒的。”
顾连森蹦起来,抢过他手中的毛巾,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动作轻柔地替他擦干头发。
叶惺上了小学之后就没有人给他擦过头发了,头上传来的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他心痒难搔,刚想伸手去抓住头上的那只手,顾连森却突然把不知道何时拿出来的吹风筒打开了。与擦头发的动作相比,他吹头发的动作可以说是相当粗暴了。顾连森的手插进了叶惺的发间,顺着吹风的方向给他顺着头发,但是叶惺刚刚一只手擦头发时把头发弄得有点打结,而顾连森估计也没给人吹过头发,丝毫没有发现手感不太对,毫不留情地把结硬生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