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这才看见她,高兴地跑过来,笑道:“阿行姐姐,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下来了!”
“我说了今天会下来的。”燕行扫了瓜棚一眼,见林不放不在,便问:“你哥哥呢?”
“我让他回去了。他本来想陪我等你的,可是他身体一向不好,我就赶他回客栈去了。”小六笑道。
燕行听了有些歉疚,道:“都是我事多耽搁了时辰,让你白白等了这么久。”
“阿行姐姐,你别误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小六急忙解释说,“你好心教我上山的方法,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敢怪你!”
听到这里,燕行越发惭愧,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摸出一张纸交给他,说:“小六,这是我画的地图,有机关的地方我已经标注出来了,你只需要按我画的路线上山就可以了。”
“多谢阿行姐姐!”小六满脸欣喜,小心翼翼地收好地图,对她露出一个干净而爽朗的笑容,“你今日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都不敢忘记!”
燕行见他笑意纯粹,内心越发愧疚,只想着赶紧离开,便勉强笑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现在也夜深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那我也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小六回答,忙忙慌慌就溜了。
林小六这孩子还傻乎乎在她身后喊:“阿行姐姐,路上黑,你回去的时候也小心啊!”
与小六告别后,燕行本想回拾花楼,但度若在窗外做了记号,意思是说今晚有客。她便偷偷摸进一个房间,借笔写了一封信,让度若约上何鱼鱼,明天中午一起商量有关叶桑桑的事,并将信放在度若窗前的花盆下,最后另择一处睡了。
第二天中午,燕行来到信上约定的酒楼,度若和何鱼鱼已经在雅间等着她了。
何鱼鱼对她点点头,笑道:“阿行姑娘。”
度若递了一杯茶给她,也问:“怎么现在才来?”
“时间不是刚刚好吗?”燕行过去坐下,喝了一口茶,问,“度若,你把我们的计划告诉鱼鱼了吗?”
“已经说了,不过还有些细节之处想等你一起商量呢。”度若道。
“怎么了?”她问。
“阿行姑娘,你们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何鱼鱼说道,眼中却透出几分担忧,“但是关于让桑桑假死一事,我们是否想得过于简单了?”
燕行听完,安慰似的对她笑了笑,说:“这件事我们的确想得有些简单,不过简单也并不代表不可能。你放心吧,度若配的药可保证桑桑的病情类似于疫症,到时候就算沈嘉池愿意留在她身边照顾,等她假死后,沈家族人考虑到疫病,也会施压于沈嘉池,逼他早早下葬桑桑的。而且我们早就在沈家安插了小老鼠,也会让手下先在沈府附近打好地洞,到时候只要我们知道了沈嘉池安放桑桑棺木的地点,就可以打通地道,把桑桑带出来。”
何鱼鱼点点头,神情忧虑,又问:“可度若也说了,药力造成的假死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期间虽然有小老鼠续药,但万一沈家因为桑桑患有疫症而草草封棺,等到药效尽散时,桑桑醒来发现自己困在棺材里该怎么办?她胆子小,要是大叫又怎么办?若是因此吸引了人来,那一切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这些只能靠桑桑自己挺过去了。也许和自由相比,她应该是不会介意在棺材里躺几个时辰的。”燕行对她笑了笑,安慰说,“或许桑桑远比你想的坚强。”
“或许吧。”何鱼鱼放低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其实,为什么我们不能找个合适的时候直接把桑桑带走呢?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弄一出假死?”
燕行听了一笑,看向度若,说:“这是你的主意,就由你来解释吧。”
度若便解释道:“这一半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