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到这儿,钟婆婆眼睛湿润了,两行泪顺着双颊滴落在干枯的手上。
“还把她的尸体碎成几块,扔河里冲走了!”钟婆婆绝望地用手捂住脸,抑制不住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女儿活着受人欺负,死了连个全尸都落不着”
驾驶舱里,所有人都没有打扰钟婆婆,这样的感情压抑太久了,除了听到真相之后的冲动,也许这次是婆婆十几年来唯一的一次宣泄,为了能有机会给女儿报仇,她只能装傻充楞,把真实的自己包装在受了极大打击而致老年痴呆的皮囊里,这一装就装了十几年,久到她已经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自己。
颜潇轻轻搂住老人瘦弱的身体,一只手规律地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她,告诉她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有人在身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不再需要一个人面对。
老婆婆毕竟年纪大了,就算还年轻经历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也已经精疲力尽。安顿好了老婆婆,颜潇和白萨兰站在一扇窗前。
“你找个地方,把我们放下吧。这次谢谢你了。”颜潇说。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救我一命,还替我当过一劫,这样的恩情,不是一件衣服次救助就能报答的,我父亲从小就教育我们,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恩情就是恩情,不能和利益相提并论。”白萨兰一句话引经据典,甚是有道理。
颜潇叹了口气,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终归一别,这样执着只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怎么会烦恼?想到你要走我才会烦恼,那样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白萨兰就像是被同伴抛弃的小孩儿,颇得人同情。
“你有学业要完成,而我也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走南闯北,居无定所,你以为的喜欢,不过是好奇与你不一样的人生是怎样的,那对你并不是最好的。”颜潇说。
“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难道就因为我出身大家族,你就不和我做朋友了吗?”白萨兰激动地吼了出来。
“和你做朋友,除了被带入家族斗争的漩涡中,还有什么吗?”颜潇淡笑着说道。
白萨兰狡黠地眨眨眼睛,说:“希远军校的参试名额。”
“成交!”说完,颜潇头也不回地向休息室走去,独留下白萨兰在原地,深感自己被套路了。
钟婆婆以前的房子已经不在了,那一片建成了商业广场,家乡也回不去了,她成了孤寡c无家可归的老人。
白家在殊封城的势力丝毫不比罗家差,所不同的,就是白家属于那些古老家族看不上的家族,但安顿一个老人c伪造两个身份还是不成问题的。
白萨兰作为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他的升学问题,就是全家的大事儿,父母还有两个哥哥都给他准备了六七个学校的参试名额,遍及各行各业,最后看他喜欢哪个,当然如果他想挨个试一次也没问题。
颜潇感受到了森森资本主义的罪恶,普通人能得到一个就够邻里邻居说道好久,而有权有势的人,拿这名额跟玩儿似的,还随意想送人就送人。
希远军校是全西里最严格的学校,没有之一,希远军校出身的人,很大一部分会直接充入西里驻地大军,而余下的一部分人,要么跳槽到隔壁区的军队,要么加入修将军的亲卫军。
颜潇的时间有些紧,他们到达殊封城的时候,希远军校的报名已经接近尾声了,留给他准备的时间几乎没有,因为在报名结束的第二天就开始第一个项目的考试 。
考试共有四个项目,历时一个月,第一个项目,是最基础的体能测试,包括体检c力量测试c速度测试等;第二个是理论测试;第三是个人技能测试;第四是团队协作。
到了殊封城后,颜潇天天不是在房间就是在健身房,连吃的饭都是单赫逸给他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