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忻从宿醉中醒来,头痛的要炸开,稍微睁开眼睛,就被刺的受不了,连忙用手捂住,过了半天才缓过劲,揉着太阳穴,撑着坐起来,晃晃脑袋,清醒了一些。
柴忻想下床去冲个澡,刚动一下,就发现周围环境十分不正常。
不仅仅是环境,还有他自己也很不正常。
柴忻看了眼破烂狭窄的土屋,只有只有自己原来卧室的一半,除了身下躺的一张床,就只有对面的那一张桌子和椅子。
桌子好像还断了条腿,垫着一块砖头歪歪斜斜地勉强支撑着靠在墙上。
柴忻摸摸头,撩了一把长发过来,有些无语地看着头发盖在胸膛上,凭着刚才的手感来看,好像还很浓厚。
柴忻感觉有些不妙,在床下找到一双草鞋,拖过来穿上,身上除了一条亵裤也没有别的衣服,把被子翻过来,才找到一件破烂的灰袍穿上。
至于那一头黑发,柴忻有些难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抓了两下,一根红色的发带轻飘飘地掉下。
那根发带颜色很艳丽,以至于刚掉下来,就吸引了柴忻的注意。
柴忻将发带捡起,入手是丝滑柔顺的感觉,和他身上地灰袍,和这间屋子,一看就不属于一类。
柴忻估摸着材质应该是绸缎,发带上绣着精致美丽地金色凤纹,细致复杂,在这根并不粗地发带上却不显得累赘拥挤,反而恰到好处。
柴忻拿着这根发带,心里莫名的有些触动,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打了个抖索,才回过神来。
那种迷怔地感觉消失,柴忻再看这根发带,好像又没了刚才那种触动,甚至像是遗忘了那种感觉,随手将头发绑住。
柴忻还是第一次处理这么长地头发,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磕磕绊绊地胡乱绑住。
柴忻下床打开门,不知道是他手劲太大,还是木门太过脆弱,咔嚓一声响动,柴忻无语的发现下面的接缝处已经松动了,柴忻试着放手,门果然斜了。
柴忻有些无奈,狠狠吸了口气,将门小心地贴着墙,先出门看看。
出门后,并没有柴忻想象中地小院子,和其它屋子。事实证明,这间屋子就是柴忻目前这具身体的全部财产,哦,还要加上门口那个水缸。
柴忻借着水中地倒影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一个很英俊的,有些颓废地男人。
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而且他的容貌不带一丝女气,也不是那一种精致地美,很硬气,却足够吸引女人的注意力。
只是下巴处有些胡渣,看着多了几分颓废,反倒看上去更加吸引人。
柴忻知道了自己的模样,略微有些感叹,他之前的脸也很不错,从小到大都是校草之类,但和现在这个身体相比却是要差了许多的,不是差在容貌上,只是少了那么一种感觉,就成了美人和漂亮的差别。
柴忻又看了一圈周围,暂时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也没弄懂原主地处境和生活类型。
这栋房子周围是一圈树林,根据柴忻的感觉判断,现在应该还是上午,透过树影间的缝隙,柴忻也不看清楚周围有没有人烟。
柴忻在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好材料,只好把门虚虚掩上,自己也则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原主太穷了,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柴忻也没有什么记忆,一时坐那里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柴忻发着呆,胡思乱想着下一步该做什么。隐隐约约间好像听到了一声低低的缀泣。
柴忻打了个激灵,整个人有了精神,仔细分辨,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听上去还是个小孩的声音,也不说话,只是低低地哭着。
柴忻仔细分辨着声音来源,最终不由自主地将视线停在了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