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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打算过了冬天,挑个烟花三月让谢陵下居州。奈何居州借寒冬难熬,又痛诉粮仓储备粮被亓御当初强盗一般的借法折了半仓去漠北,地方刺史哭穷也就算了,更是卖惨。

    有折奏: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

    朝堂哗然之余更是钦佩居州刺史梁公的胆魄,这几句诗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后四句,句句讥讽帝王只顾罗筵席不顾逃亡屋,不知民生贫寒与疾苦。

    谢阳虽是病帝,到底也还有点曾不为权势阴谋所侵蚀过赤子之心,尽管现下无力,仍是想摸清居州究竟是无病呻吟还是病入膏肓。

    亓御打居州走过,居州情况他心中有数,梁公的折子不像是救灾求银钱更像是着急达成什么目的。

    双乘马车,三匹高头大马。亓御要谢陵带着宇文岸c宇文岁同去,并答应二人居州事毕,就解决宇文嵚之事,否则二人便见不到宇文嵚。至于死皮赖脸的尹沉水是自己要跟着,孙思清等暗卫亦随行。

    一行人准备好出发,尹沉水磨蹭着看着大部队出发,不太相信道:“你真不去?”

    亓御点头:“跟去吧。”

    快马一骑,鞭声尘起,就此暂别。

    告别一行人的亓御并不着急进府,而是静静伫立原地等候人来。

    扬州纵烟花绚丽,乐子繁多,比起高京的繁华仍旧是不入上流。更何况叶唤真人在高京,傅长画就更不可逗留扬州。他行色仓促的到将军府,亓御也在候着他。

    傅长画没有简单问候,直接与亓御动了手。出招狠厉果决,亓御躲闪的动作迅捷,他到底不是亓御这样常年待在战场磨砺的人,尽管亓御小半年没有回西南海崖,手脚却仍是比他灵活强劲。

    双掌擦过,傅长画觉得掌心犹如刀割。却道:“你忘了你当初说的话?!叶唤真呢?!为何我寻了整个高京都找不到他?!”

    丝毫不遮掩愤怒与痛心的傅长画撕扯着喉咙,声音里藏着莫大的委屈与恐慌。他不怕亓御欺骗他,他怕的是叶唤真与亓御合作甩开他,并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我是答应了你,叶唤真想不想见你,我左右不了。”亓御轻飘飘的话,却像千钧重的长矛刺进傅长画只有巴掌大的心脏,整个心脏连被捣成肉泥的资格都没有,一击而空,他哪里还有心。

    “他去哪了?!”傅长画再言,便没有刚才复杂细碎的疼痛之感。

    “不如问问傅老太爷。”亓御似有若无的提醒,“锦王不大在傅府进学后,叶至仍在。”

    闻言,傅长画头也不回的疾驰往六年未回的家,临行前他猛地回首看向亓御,定身道:“我从来不信你,不信你能如此忠心的辅佐一个人,不信你从没想过要入主天下!”后面的话越来越沉重,沉重到他不得不重新呼口气:“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比谁都痛恨式微的谢氏皇族,在你心里如果不是他们姿态绵软,就不会为四境虎狼侵扰,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赴死,为谢氏赴死!”

    “亓御,如果,如果我能找回叶至,傅家也许会站在你的立场。”

    他与亓御一般,同样痛恨谢氏无能仍旧舔居那个最需要担当魄力c治国大才的位置。如若谢氏权势足够,如何会让叶唤真如此为扶家c傅家c荆南王逼到这样地步,虽是二字王却要看其他藩王c权臣c世家的脸色一行一动。

    “你还是先从傅老太爷手里接过傅家,再说。”

    隐约有入冬之意,天气虽寒凉,苍天却是越来越明净,如同未经雕琢的上等璞玉。可惜的是,不是暖玉。林硕跟他同袍数年,也不是最了解他的人。没成想阔别已久的傅训将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并粗暴的言明。

    禁军此次清洗,在李荣业等外行人来说是针对扶氏的清洗。对于那些所谓扶氏蛊惑的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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